张小花不晓得,佟掌柜也是心机佩服,这两人穿着贫寒,听到四十两固然吃惊,但远远不是贪婪,他见多了还价还价的药估客,内心对两人都高看了一分。
长青咽了咽口水,瞪大眸子子,张小花也是欣喜不已,老药子都说了,普通药铺能卖出十两银子就不错了。
春仁堂本来在五陵镇一家独大,自从同济堂花买了一株八两的山参以后,风头模糊已经盖过春仁堂了,大户人家都在乎个面子,铺子也一样,没个镇铺之宝,偶然候还真说不上话来。
“嘿,本来你们熟谙!”佟掌柜更是瞪着八只眼。
“是了,是我男人砍柴碰到的。”
“那您给估摸个代价?”张小花等候地问道。
长青和张小花都同意,这株不老草是不测之喜,加起来,他们一天竟然进账七十两!不过张小花觉着佟掌柜咋不本身收了,反帮着祝夫人做买卖呢?再转手一卖,代价但是能翻一倍。
佟掌柜用铜钥匙翻开抽屉,数出四十两纹银,说道:“银子拿好了,归去的路上细心着。”
张小花从长青的背篓里拿出用布包着的老山参,神采挺严厉,悄悄放在掌柜的手里,佟掌柜瞥了一眼,看这布包还不小。
佟掌柜从柜台里走出来,说道:“两位稍等,这东西我是收不了了,不过有人买。”
“有幸去过一趟祝府,夫人如何亲身跑到春仁堂来了?”张小花拉着长青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祝府心肠好的夫人,我才得了恁多犒赏。”
春仁堂的掌柜姓佟,也是春仁堂的医师,在五陵镇也算个活着扁鹊,十岁开端悬壶济世,到现在名声连知县大人都晓得,还去知县府上治过两回病,得了块知县亲身题字的牌匾返来。
翻开粗布,佟掌柜挑了挑眉,然后用布重新掩住,那边做活的伴计也围过来看热烈,被佟掌柜打发走了:“翔子,你去库房,把大奶奶要的东西包好,送到里屋去。”
掌柜的揣摩半天,这是他自以为最公道的代价。
“不不不,就这个价了!”张小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她已经很满足了,固然她倒想多卖些钱,但是也不能贪得无厌。
祝夫人明天穿的是浅显的白底蓝纹长裙,上面绣着不算华丽却精美的花,看起来脱俗新奇。
“没事,就是想让你陪我去梨园听听戏,好轻易出来一趟。”祝夫人说这句话时暴露少女一样娇憨的神态。
“四十两?”
长青把承担给张小花,嘟囔道:“也没啥味道,就跟抱碎石头差未几。”
“那成……”
佟掌柜伸出拇指,说道:“实在人!”
“您先瞅瞅。”张小花故弄玄虚地说道。
佟掌柜又拿出一个小秤盘来,把白胖胖的山参放上去,拨了拨秤砣,说道:“十两五钱,好东西啊好东西!品相也好,连须子都没断一更。”
张小花心想着,和老药子叔交代的代价没多少出入,这个掌柜的没骗他们。
佟掌柜听出了张小花的言外之意,哈哈笑道:“我是春仁堂的掌柜,但是店主倒是祝老爷,你说我收和夫人买有甚么辨别?”
“还没呢,三十两纹银,大妹子,你们看够不敷?”佟掌柜扣问地说道。
长青接过来,沉甸甸的,他还向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钱呢!张小花瞅他抱儿子似的用力搂着,噗嗤一声笑了。
说完,佟掌柜挑开帘子,进了里屋,张小花迷惑:“咋跑人了呢?”
祝夫人一边走到柜台上,拿起不老草打量了一会儿,说道:“这就是不老草啊,之前听我爹娘说过,就没见着什物,佟掌柜,你们说的多少银钱?”
“是如许的,实话说,这株山参得有二十年了,我也不打幌子,买是必然得买下来的,我能出四十两纹银,你们如果感觉不可,能够出个价,我们好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