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虐待啥都不能虐待我们的肚皮,这叫啥呢?糯米烧鸡?八珍鸡?不管了,好吃就成,不过有点凉了。”
“长青,咋不吹灯呢?你眼轱轳瞅啥呢?”张小花别过甚,发明长青直愣愣看着。
“都怪你小子出的馊主张,打啥猎啊?我甘愿在衙门了当值!起码能烤烤火炉,吃着酒肉,跑这穷旮旯干啥?!多亏我有件皮袄,不然冻死在这山里头了!”
“庆叔,狼群真来了!”长青拿起炕边上的弓箭,他们就这一防身的,幸亏木楞子屋里另有把柴刀。
“得守夜,如许吧,几个官差大哥守前半夜,前半夜不算辛苦,官差大哥还能睡个好觉,我们三后半夜替你们!你们可要细心着,那些野牲口跟贼似的!”
“是狼吧?”
商定好了以后,张小花进了里屋,长青正盘腿坐在炕头,笑着说道:“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刻薄的,觉都不让人睡好。”
三人把糯米鸡烫热了,就光手扯鸡腿鸡翅膀,吃得满嘴都是油亮,张小花又贼兮兮地取出一葫芦酒来,一人一口,喝得满身都暖呼呼。
老猎人挑开窗户,瞅了一下,没见着啥东西,说道:“这声音还远着,是大背青那伙,我们睡吧,应当不是冲我们来的。”
“乡间人炕冻,估摸是冰天雪地的风俗了,如果有口酒就好了。”燕三的部下舔了舔嘴唇,惹得五小我酒瘾全犯了。
燕三听了说道:“大妹子还真善解人意,我们在衙门里当差风俗了,前半夜不算甚么,后半夜可辛苦你们了。”
“那里那里,之前去山里头跑这不是冷嘛,就烧了很多柴,柴炭都存着,和老药子他们烤些山药白薯啥的。”
“不急,还早着呢……”
“老头!老头!狼来了!快出来看看!”
“心眼比蜘蛛眼睛还多!”长青哼哼唧唧一声,不过看着张小花整治几个衙役,他也觉着镇静,“小花,把东西拿出来吧,我这肚皮饿得都快贴起来了!”
“啥玩意?”老猎人犯含混。
“成,里头的!该你们守夜了!”燕三嚷嚷一声,长青坐炕头嗑着松籽,一葫芦山葡萄酒也喝完了,听到喊声应和一声。
“哎哎哎!官差大哥,我们可不能睡啊,这野林子伤害得很,我们如果睡死了,那大虫没声没息地把我们叼走了都不晓得!”张小花说得跟真的一样。
“真他娘的倒霉!连只貂都抓不住!”燕三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追丢了貂就是丢了银子,把他气得不轻。
老猎人一边打着地铺,一边唠唠道:“该!这些地痞就该这么对他们!不太小花,你还真有点不讲究,哈哈哈!”
“是啊,见面的次数还真很多了,每次遥遥瞅见它就先撤了,那家伙也晓得咱不是好惹的,普通都会绕开。”老猎人对山里头跟家里一样熟谙。
“庆叔,你也深藏不露啊!”张小花两手放在炉子旁,暖烘烘的。
“真是这帮狼崽子,咋真来了呢?我们没招它们啊!”
外头的燕三听到老猎人不紧不慢的声音,捂了捂被褥,耳边都是狼群的狼嚎,困意实足又睡不着,还被狼群吓到,手脚都冰冷的。
老猎人打了个饱嗝,把鸡骨头合着小火炉搬出去,这才洗把脸躺下,地铺挨着火炕,也和缓,不然夏季的湿气一沾,轻易受风寒抱病。
到了木愣子屋,张小花给了他们几个硬馍馍,固然嫌弃,但是燕三几个饿得慌,咬牙啃了以后就爬上炕筹办睡觉。
老猎人幽幽地喊了一句:“没事!离我们远着呢!”
“从速的,吃完了把这些措置下,别让外头发明了。”毕竟是隔间,只怪这烧鸡美酒太香,万一他们闻到了就不好解释了。
老猎人一听,这家伙决计还挺大,笑道:“难咯,这紫貂比啥都夺目,在这里碰到它一次,就别想看到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