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帮狼崽子,咋真来了呢?我们没招它们啊!”
到了木愣子屋,张小花给了他们几个硬馍馍,固然嫌弃,但是燕三几个饿得慌,咬牙啃了以后就爬上炕筹办睡觉。
老猎人幽幽地喊了一句:“没事!离我们远着呢!”
“损的我还没使出来呢,本来我筹办我们夜里开溜的!留他们几个在山上转上几天,饿不死他们也急死他们,不过万一真碰上老虎,可该闹出性命了,转头他们必定得找我们屯里费事。”
“是啊,见面的次数还真很多了,每次遥遥瞅见它就先撤了,那家伙也晓得咱不是好惹的,普通都会绕开。”老猎人对山里头跟家里一样熟谙。
张小花翻开纸包,是两只烤得金黄的野鸡,肚里头塞了糯米红枣枸杞啥的,老猎人一个不谨慎,哈喇子差点流下来。
他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老猎人重视到他身上的那件皮袄,用力跺了下脚:“狼皮!你咋把这玩意带进山了呢?!”RS
衙差们可苦了,这才方才躺下,被窝都没捂热,燕三从炕上跳下来,穿上靴子,瞅屋后,吓得脸都煞白,几十个绿幽幽的眼睛。
“真他娘的倒霉!连只貂都抓不住!”燕三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追丢了貂就是丢了银子,把他气得不轻。
“熬过几个时候我们就下山,别说有紫貂,就是有金山凤凰我都不来了!”燕三咕哝一句愁闷地躺下,话虽如此,要真有金山,就是豁出命都会一窝蜂朝这里赶。
老猎人挑开窗户,瞅了一下,没见着啥东西,说道:“这声音还远着,是大背青那伙,我们睡吧,应当不是冲我们来的。”
“啥大背青?”张小花问道。
“三哥,该把里头的人叫起来守夜了!”衙差说道,那老头的呼噜声连一里外都闻声,真气人!
“这叫知己知彼,你不懂!”张小花辩驳道,见长青翻开被子穿鞋,问道,“你干啥去?”
“你见过啊?”
“成,里头的!该你们守夜了!”燕三嚷嚷一声,长青坐炕头嗑着松籽,一葫芦山葡萄酒也喝完了,听到喊声应和一声。
“是狼吧?”
老猎人一边打着地铺,一边唠唠道:“该!这些地痞就该这么对他们!不太小花,你还真有点不讲究,哈哈哈!”
只见张小花从背囊里取出一个纸包来,她此次进山就带了一个包裹,老猎人还觉得都是馍馍,方才吃光了,成果张小花跟变戏法似的拿出纸包来,因为包得紧实,还真不起眼,黄纸上另有一些油渍,老猎人已经闻到了香味。
燕三听了说道:“大妹子还真善解人意,我们在衙门里当差风俗了,前半夜不算甚么,后半夜可辛苦你们了。”
“乡间人炕冻,估摸是冰天雪地的风俗了,如果有口酒就好了。”燕三的部下舔了舔嘴唇,惹得五小我酒瘾全犯了。
有木楞子屋作庇护,又有长青和老猎人作伴,张小花也没那么怕了,不过外头的几个官差大哥听到偶尔的几声狼嚎,内心打鼓了。
“庆叔,狼群真来了!”长青拿起炕边上的弓箭,他们就这一防身的,幸亏木楞子屋里另有把柴刀。
“心眼比蜘蛛眼睛还多!”长青哼哼唧唧一声,不过看着张小花整治几个衙役,他也觉着镇静,“小花,把东西拿出来吧,我这肚皮饿得都快贴起来了!”
三人把糯米鸡烫热了,就光手扯鸡腿鸡翅膀,吃得满嘴都是油亮,张小花又贼兮兮地取出一葫芦酒来,一人一口,喝得满身都暖呼呼。
商定好了以后,张小花进了里屋,长青正盘腿坐在炕头,笑着说道:“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刻薄的,觉都不让人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