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刺头看啥都新奇,张小花还在想那只黑瞎子的事呢,岸上有一些鱼骨头,估摸也是黑瞎子留下来的,看来它是常来这里偷鱼摸虾。
大小董似懂非懂地点头,心机很快就不在这上面了,跑到之前熊瞎子捕鱼的浅水滩,水里头的砂石都能瞧清楚。
“长青,去削几根木条来!锁子,你去捡捆柴火。”张小花用火折子引燃一堆枯叶,生起一堆篝火。
老药子的铁锹片儿总不离手,老猎人在枯叶里扒拉,就弄出一条红绳蚯蚓来,揪下一截串鱼钩上,然后把懒钩往深水里甩出几丈远,前面系到大石头上,然后把岸上的鱼线扯成直角,栓在棍子上。
小董水性也不错,一个翻身往水里钻,好一会儿才冒出头喊道:“锁子哥,我们摸鱼吧,那头黑瞎子都能抓到,我们不能比它差啊!”
倆刺头当然不体味此中的弯弯折折,他们在老猎人家里看到那张熊皮就跃跃欲试了。
武老头见倆刺头都服服帖帖的,打趣道:“小花,你可真有本领,这倆崽子还没服过谁,你管他们倒听话。”
张小花也一样愁闷,扔下一句“都不害臊!”就跑了,恨是女儿身,只能和三老头一样干巴巴看着。
张小花固然有点馋涎,不过要为了吃熊掌就打一头黑瞎子,这事她可做不来,熊掌就四只,撑死也就一丁点,却要杀一头大师伙,这类口腹之欲就有点罪孽的意义。
“庆叔,这是啥鱼?”
老猎人家里挂着的那张熊皮,也是碰到了快老死的黑瞎子,他才气打到,并且他不是为了吃肉,除熊皮以外全数卖了,换了银钱让屯里的人有个嚼裹。
“瞎扯,这里除了我们另有谁会跑上来?泡澡倒是不错,有处统统温水,不过有的湾里是凉水,下去就冷得直抽抽。”
“庆叔,你真希冀着他们能抓到鱼啊?”张小花有点愁,这水潭太大了,过尺长的鱼在深水里哪有这么好捉?
“药子叔!你瞅瞅,我给你带好东西了!”
张小花撕下一条鱼肉,莹白如雪,跟嫩豆腐似的,一点腥气都没有,只剩下苦涩,一天的颓废也跟着肚皮的填满而祛尽,一伙人吃得直咂嘴。
“我们也泡个澡吧!这水是温的,嘿嘿,跟灶上烧了似的……”
“削木条的时候翻开了一树窝窝,这家伙就在里头躺着呢。”
长青和锁子都诚恳巴交地听令,屁颠屁颠地去干活,倆刺头挠着脑袋问:“小花嫂子,那我们俩呢?”
“这鱼别的处所可没有,就生在我们这水潭里,模样和白鱼有点像,我们管它叫小白鱼,因为比白鱼长得慢,你瞅着这么两三斤的,估计都长了五六年了,不过味道指不出一点弊端来,待会你尝尝就晓得了。”
碧潭被山体包抄,张小花他们站的山头算是野猪岛阵势最高的处所了,四周都是古莽的青山,还能看到远处的海面,眼界开阔了,表情也跟着旷远了。
说完背动手,一边哼哼着小曲,和老猎人跑到中间树荫下憩息,加上老药子,三老头这边又是一出戏,三老头都恋慕地看着池水里的后生,内心阿谁妒忌,他们身子骨没他们火力壮,架不住这个折腾了,有福享不了啊。
“长青哥,腾出点处所,我们也来了!”
“哟,黑熊跑了!庆叔,我们追上去!”倆刺头上山以后才看到这么一头大师伙,手又开端痒痒了。
把小白鱼串在尖木棍上,搁在炭火上炙烤,很快就有香味溢出,撒上盐粒就成,老猎人说了,吃小白鱼烤一小会儿就成,啥佐料都不消放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