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草的顶端动了动,仿佛是在点头。
“我本年三岁啦,你几岁呀?”
“春晖春月呢?”这是老二家的双胞胎,八岁,平时也能帮手洗菜烧火。
春苗叹口气,细声细气的解释:“着凉就要吃药药,搞不好还得打……”
居,竟然长高了?妈妈公然没骗她,幺妹捏紧小拳拳,她今后也要乖乖的多喝糖水。
老太太叹口气,“春苗,带你妹换个衣服。”
崔老太神采一变,“去,把她给我叫返来,死丫头又躲懒,看我打不烂她屁股。”
但她也不晓得泄气,细心的扒开枝叶,狗尾草也尽量缩卷起锋利的边沿以免刮伤她,由她渐渐地把水淋到根部。
“好嘞奶。”
春月又看看春晖,这才“咚咚咚”跑出去。
话音方落,只见草丛中最粗最高的一根草茎,有一个细细的小包包自下而上,跳台阶似的一台一台往上跳,挤破两片嫩叶的包裹,悄咪咪伸出一段草尖尖。渐渐的,尖尖伸展开身子,变成一段弯弯的毛茸茸的狗尾巴。
一听会减产,社会主义农夫们都不心疼了。
“不就一群妖艳贱货嘛,我着花的时候如何不见你们多看一眼。”大师正高兴的时候,幺妹俄然闻声幽幽一句。
等老四一死,又有人说她守不住,村里盯着她的大小伙子十几个……但是,她硬是生下遗腹子,还拉扯到这么大。
崔家六个丫头,撤除只会吃睡玩的春芽和幺妹,春苗主动承担做饭以外的家务,双胞胎机警,老是能给家里补助点吃的,唯独友娣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可别是烧傻了。”崔老太自言自语,“老四可就一根独苗,要不是守着你,你妈……唉。”
三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