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百口人异口同声,瞪大眼睛盯着他。
沉闷而懊丧的中饭终究吃完,崔建党刚放下筷子就被队长叫走了,让催着归去办交代手续。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一来二去,“懒女人”的名声更加清脆,年纪担搁到二十五六,除了村里懒汉鳏夫谁也看不上她。
这几年还学会“顺风耳”,哪间屋里说了啥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回身就向刘惠打小陈述讨赏。崔老太晓得,故意纠纠她这臭弊端,可何如刘惠护着。
走了两步,俄然闻声细碎的脚步声,转头是个白胖娃娃,深一脚浅一脚的追他,小脸晒得大苹果似的。
自从见过一次这么豪侈到丧芥蒂狂天理难容的吃法后,包含刘惠在内的统统人,就在内心种下了种子。哪天他们要像杨家这么有钱了,必然每天炸南瓜饼,顿顿吃!
回避劳动的崔友娣被奶奶逮到,揍了一顿……趁便饿一顿,以儆效尤。
崔家跟杨家仅一墙之隔,本来该是敦睦友爱的邻居。可谁知杨老太年青的时候就跟崔老太不对盘,俩人一个村嫁过来的,盖屋子生儿子拿工分啥都比着来。
幺妹皱着眉头,仿佛想到甚么。
几个嫂子把她恨得要死,侄儿侄女嫌她丢人,世人鄙弃。
只要崔家捞着一丁点好处,她就气得睡不着觉。
“嗯,哥,咱这南瓜饼真好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