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婚事,集了景、宁、秦三家之力,十里红妆,逶迤不断,可谓都城这些年来最大的盛事。
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含住了那柔滑的唇瓣,清浅的胭脂味道在唇齿间流转,这一刻,他仿佛等了一辈子那么长。
宁珞怦怦乱跳的心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女人真是天仙下凡。”
追随着那小巧的丁香,吸吮着那无尽的甘香,景昀沉浸在这快/感中几近不能自拔。
四叶和璎香落落风雅地受了礼,又服侍着宁珞用了些东西,屋外模糊有鼓噪声传来。
的确,一身嫁衣将宁珞衬得肌肤胜雪,逶丽的裙摆层层叠叠,更显得她的腰身不盈一握,而本来只爱薄施粉黛的脸上千娇百媚,眼颦秋水,唇似樱桃,眉间的一点花钿惹人遐想,一派倾城之姿。
去解第三颗衣扣的手顿了顿,一丝腐败闪过脑海。
宁珞就着她的手咬了两口,这才感受好了一点。
老丈人严肃的声声响了起来:“元熹,这婚事临时便应了你了,只是我和珞儿母亲有一个不情之请,珞儿还太小,比及十五岁及笄后才可圆房,元熹能够允之?”
两个小丫头掩着嘴偷笑了起来。
“我叫四叶,她叫璎香,是世子专门挑来服侍夫人的,”阿谁脆脆的声音又道,“今后夫人就是我们的主子,有甚么事固然叮咛。”
她就要分开熟谙的宁国公府,走向一条和宿世不一样的路,路的那甲等着她的会是甚么?
一股芳香沁入鼻翼,肌肤相触之处,热意刹时遍及满身,难以忍耐。
广大的手掌包住了那双粉拳,指尖的肌肤滑如凝脂,景昀忍不住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告饶道:“我可不敢,珞妹不要活力。”
“你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还想过来闹房,不怕你世子哥哥的神采吗?”
杨彦和赵黛云的赐婚也已经下旨,皇子婚期经钦天监测算,定在了十一月尾,比及将王妃迎进门后,宁萱才气过门。
那双眼中柔情似水却又果断非常,一股暖意袭来,胸中仿佛被甚么溢满了似的,景昀再也忍耐不住,抬手便将她拦腰抱起,宁珞惊呼了一声,下认识地便揽住了景昀的脖子。
“珞妹……”
合卺酒味苦,却带着余味,景昀低声道:“珞妹,今后以后,你便是我掌中珍宝,就算这世上有百般痛苦,你尽管在我身后,有我替你顶着。”
一早到现在,她才吃了几口喜饼,这时才感到了饥肠辘辘,可顶着那新娘的盖头甚么都看不见,只好听着那肚子“咕咕”叫着。
宁珞只好揣摩着赵黛云的性子叮咛了宁萱一番,为今之计,只能让宁萱遁藏赵黛云的锋芒,偏安在本身的方寸之地,但愿以赵黛云想要登上凤位的大志,不会在乎宁萱如许一个小小的庶女。
“快去前面吃酒,不然世子爷来了,吃不了酒倒是要吃上爆栗子了。”
他承诺了没有?
还没等她想出说些甚么,一杆喜秤挑了出去,盖头一掀,宁珞的面前顿时一亮。
宁珞剜了他一眼,似嗔还喜,眼波流转见仿佛有着看不见的丝线,将心口一丝一丝地缠绕了起来。
……
宁萱的事情,板上钉钉地敲定了下来,任凭宁珞再如何相劝,宁成氏反倒一口咬定宁珞这是见不得他们这一房好,而宁萱本来觉得此生和杨彦有望,一下子峰回路转后满脑筋都是小女儿的神驰,也听不进宁珞委宛的劝说。
仿佛毫不踌躇地承诺了。
景昀这才复苏过来,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的桎梏,轻声笑道:“珞妹这下可不能向岳父大人告状了吧?”
宁珞坐在花轿中,听着那锣鼓喧天和络绎不断的恭喜声,一起入了定云侯府,下花轿、跨火盆、拜六合,等入了洞房,她才从一片云雾中落在了实地:这就算是嫁给景昀了?她已经不是宁家女而是景家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