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怦怦乱跳的心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景大哥……”她颤声地低喃着。
追随着那小巧的丁香,吸吮着那无尽的甘香,景昀沉浸在这快/感中几近不能自拔。
景昀大步走到了那张檀香木雕花喜床边,谨慎翼翼地将宁珞放在了百子被上。
景昀能对她好吗?
宁珞仿佛明白了甚么,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下认识地往里瑟缩了一下。
宁珞凝神谛听了半晌,只听到几个喜婆在赶人:“哎呦我的小祖宗啊,可不敢放你们出来,世子说了,谁都不成去打搅新夫人。”
一早到现在,她才吃了几口喜饼,这时才感到了饥肠辘辘,可顶着那新娘的盖头甚么都看不见,只好听着那肚子“咕咕”叫着。
她的嘴角漾出了一丝笑意,眼中一片柔情似水。
宁珞只好揣摩着赵黛云的性子叮咛了宁萱一番,为今之计,只能让宁萱遁藏赵黛云的锋芒,偏安在本身的方寸之地,但愿以赵黛云想要登上凤位的大志,不会在乎宁萱如许一个小小的庶女。
“女人真是天仙下凡。”
这便是她的夫君,是她这辈子能够放心倚靠的后盾,另有甚么好不安的呢?
秦湘兰拽着她的手,一边笑一边哭,女儿还没满十五便要出嫁,做娘的内心不晓得有多舍不得,她絮干脆叨地讲着,不过就是宁珞都听了一百遍的那些话,甚么要贡献公婆、尊敬丈夫,甚么要勤恳持家、珍惜身子。
“你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还想过来闹房,不怕你世子哥哥的神采吗?”
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含住了那柔滑的唇瓣,清浅的胭脂味道在唇齿间流转,这一刻,他仿佛等了一辈子那么长。
去解第三颗衣扣的手顿了顿,一丝腐败闪过脑海。
广大的手掌包住了那双粉拳,指尖的肌肤滑如凝脂,景昀忍不住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告饶道:“我可不敢,珞妹不要活力。”
景昀这才复苏过来,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的桎梏,轻声笑道:“珞妹这下可不能向岳父大人告状了吧?”
一身大红嫁衣出自江南名家裁云阁阁主之手,上面绣的牡丹和金凤是二十个绣娘花了整整三旬日绣成,金丝银线极尽华丽,一套头面更是代价连城。
四叶和璎香落落风雅地受了礼,又服侍着宁珞用了些东西,屋外模糊有鼓噪声传来。
宁珞就着她的手咬了两口,这才感受好了一点。
……
“世子爷见了必然要直了眼了。”
老丈人严肃的声声响了起来:“元熹,这婚事临时便应了你了,只是我和珞儿母亲有一个不情之请,珞儿还太小,比及十五岁及笄后才可圆房,元熹能够允之?”
杨彦和赵黛云的赐婚也已经下旨,皇子婚期经钦天监测算,定在了十一月尾,比及将王妃迎进门后,宁萱才气过门。
宁萱的事情,板上钉钉地敲定了下来,任凭宁珞再如何相劝,宁成氏反倒一口咬定宁珞这是见不得他们这一房好,而宁萱本来觉得此生和杨彦有望,一下子峰回路转后满脑筋都是小女儿的神驰,也听不进宁珞委宛的劝说。
不晓得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沉稳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下一下的,仿佛踏在了宁珞的心口,刚才还叽叽喳喳说话的小丫头们一下子没了声气。
这一场婚事,集了景、宁、秦三家之力,十里红妆,逶迤不断,可谓都城这些年来最大的盛事。
还没等她想出说些甚么,一杆喜秤挑了出去,盖头一掀,宁珞的面前顿时一亮。
脚步声在面前停了下来,宁珞只感觉胸口那处仿佛要蹦出来似的,一阵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