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会有比我的珞儿更美的白衣女子了。”景昀眼神好似染了杯中的酒色,令人迷醉。
宁珞忍不住气乐了:“你也不给看。”
宁萱的嘴角暴露一丝幸运的笑意:“殿下对我很好,时不时便会到我房里来,至于王妃,我避着点就是了,你不消担忧。”
此话正合女眷们的情意,便跟着陈氏一同出了亭子。
“哪敢烦劳王妃,”邹泽林躬身道,“这都是缘分,就比如元熹,畴前我只晓得他喜好白衣女子,可弟妹向来不着白衣,他也不是疼到了骨子里去。”
两个来月没见宁萱了,宁珞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只见宁萱肤色红润,身材丰腴,一双眉眼脉脉含情地跟从着杨彦,看上去过得仿佛还挺不错的。好不轻易比及宁萱的目光得空看了过来,姐妹两人四目交代,宁萱眼中暴露欣喜的光芒,抿着嘴冲她羞怯地笑了笑。
宁珞说不出话来了,我之□□,人之蜜糖,对于她们两姐妹,这句话能够是最合适的了。
赵黛云的眉间一挑,笑着道:“本来世子喜好穿白衣的,我倒是见过一名白衣女子,真的是如同九天仙女,我和她一比,就好似东施效颦。”
陈氏也来了兴趣:“世子夫人如此多才多艺,本日可要让本宫大开眼界了。”
固然宁珞不肯再看到赵黛云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伴同景昀赴宴。
东宫总管将太霞湖边的凉亭三面用暖帐围起,暖帐外四周摆放着烤架,几个宫人将杀好的小牛肉一片片地在削下来现烤现呈,凉亭的中间支了一个小火炉在煮水,中间坐着一名宫女弹琴。
前几日刚下过一场小雪,薄薄的积雪将草板屋檐染上了一层红色,粉墙黛瓦模糊可见,倒不失为抚玩冬景的好时候。
因为是私家宴请,请的也就七八户人家,聊的也是些私密之事,景昀身为东宫近臣,几近每年都在邀约之列。本年他新婚燕尔,如果宁珞不去,必然会惹人非议,更何况上回太子妃为杨彦议亲时碰了钉子,想必已经内心不痛快了,如果此次再推拒,只怕今后景昀和太子之间便会有了罅隙。
女眷们围在太子妃身边一边谈笑着一边朝前走去,赵黛云扶着太子妃走在最前面,她的嘴甜,又善于溜须拍马,逗得太子妃高兴不已。
这一场小风波便算是畴昔了,酒过三巡,大伙儿都酒足饭饱,杨湛便命人撤了席,让人上了茶,又摆上了生果点心聊起天来,陈氏和他私语了两句,便和女眷们笑道:“男人们说些家国大事,我们听着无趣,不如去内里透透气。”
邹泽林哈哈大笑了起来:“郎情妾意,真是羡煞旁人,如果有朝一日也有人陪我吟诗作对、喝酒对棋,那绕指柔便绕指柔吧。”
“嘭”的一声,杨彦沉着脸把酒杯用力放在了桌上,杯中酒四下溅出,世人都看了过来。
邹泽林就坐在景昀中间,满座的人都有娇妻美妾在侧,唯有他孤身一人,成了大师调侃讽刺的中间。
“我很好,倒是你,我很担忧你。”宁珞忧心忡忡隧道。
宁珞看了看本身身上的蜜色折枝牡丹纹褙子,下认识的,结婚后她选的衣裙几近都不是红色,明天也不例外,可她没想到,景昀固然向来不说,内心却仍然还一向挂念着那日她穿白衣的模样。
赵黛云娇嗔着道:“皇嫂这是在笑话我呢,要论才名,皇嫂才是当之无愧的才女,就连定云侯世子夫人,我也望尘莫及。”
世人都大感不测,邹泽林更是骇怪:“这世上还能让瑞王妃东施效颦的女子吗?”
一旁的四叶惊呼了一声:“夫人,夫人你的手流血了!”
景昀恍若未闻,只是谨慎地剔去了牛肉中的牛筋,放入了宁珞的碗内,又替她满上了杯中的梅子茶。众目睽睽之下,宁珞不免羞怯,偷偷瞪了他一眼,小声道:“我本身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