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明秀看着秦亦瀚端倪清俊,也不由得芳心乱跳,娇娇轻柔地福了福身,叫了一声“秦公子”。
送走了宁珩和卫泗后,扫尘祭祖,定云侯府、宁国公府和江南那边别离都送来了年货,景铮和景曦也各自给兄嫂写来了拜年的手札。这一年来家变频出,景铮也变得更加懂事了,在信里的口气日渐老成,让兄嫂不要牵挂京里,他会照顾好姐姐和祖母的。
景昀天然更是不畏酷寒,一起兴趣勃勃地牵着宁珞的手,街道上绕了一圈,最后在城中的一个山坡处停了脚步。
宁珞呆了一瞬,突然喝彩了一声,拎起裙摆就跑。
这鲁平城的上元节非常热烈,这两天的气候略略有些回暖,大街上各式百般的华灯早已挂了出来,而此处最有特性的便是冰灯,这里的气候冷,冰在内里不会熔化,百姓们便做出了各式冰灯,将烛火置入冰灯中,那晶莹剔透的花草鱼虫在灯火的辉映下贱光溢彩,非常标致;又因为烛火的燃烧,那冰灯撑不了多长时候便会化了,这斑斓转眼即逝,更显贵重。
等菜上齐了,丁夫人终究透了口风,此次她是替她弟弟来讲情的,传闻她弟弟在虎帐了冒犯了军规,被景昀关了起来。
宁珞正迷惑是谁呢,却见丁夫人被人搀着从马车高低来,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哎呀,可真巧了,夫人这是要去那里啊?”
的确,亲人让人牵挂,但是只要身畔的人在,她便晓得,她的家就在此处,在景昀地点的处所。
秦亦瀚顿时想起那惊心动魄的端五节来,点头感喟道:“那日可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因祸得福。”
景昀传闻了此事,兴趣勃勃地去别人那边学了,返来亲手替她做了两盏,将一大块冰雕成了两朵荷花的形状,然后从中间分为两半,两人各拎一半,合起来就是一朵并蒂莲,意喻莲开并蒂、百年好合。
年三十的时候,因为酷寒沉寂了多时的鲁平城鞭炮连天,特别是孩童们,吃过年夜饭便出来撒欢,倒也看上去热烈了很多。
从上往下看去,全部鲁平城银装素裹,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光,万家灯火装点此中,四周暗沉沉的夜色将它包裹了起来,仿佛有种遗世独立的夸姣。
两小我别离落座,聊了一些近况。秦亦瀚已经在客岁订了亲,未婚妻出身江南世家,生得温婉斑斓,再过几月就要结婚了;秦家的买卖现在大部分都是秦亦瀚在打理了,秦亦瀚年纪虽轻,但行事很有章法,既有贩子的灵敏,也丰年青人特有的豪放,开辟了一些新的渠道,运营得风生水起。
两人聊了一会儿,管家便过来扣问,说是不知表少爷喜好用些甚么,也好让厨房这里提早筹办起来。
一人一马玩得正高兴呢,绿松急仓促地跑了出去,嘴角笑意盈盈:“夫人,有客人来了。”
“快些长啊,春季顿时要到了,”宁珞抚着马头呢喃着,“到时候我们和逐云一起去草原玩,你可不能输给它太多啊。”
宁珞调皮地笑了笑:“他但是经翰哥哥那双利眼鉴定过的,不待我好都不可。”
北边、西北这里的买卖早在四五年前就在运营了,不过一向没有甚么大的转机。从江南到这里路途悠远,如果大型的商队必须走官道,要绕很多远路,如果抄近道的话,就怕赶上劫匪,那便血本无归了;最费事的还不是劫匪,这里因为地处边疆,关卡浩繁,如果通过边疆到北周更是手续庞大、关税浩繁,就连去西戎和北狄也是如此,本来丰富的利润被这么七七八八的事情一朋分便没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