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长啊,春季顿时要到了,”宁珞抚着马头呢喃着,“到时候我们和逐云一起去草原玩,你可不能输给它太多啊。”
宁珞调皮地笑了笑:“他但是经翰哥哥那双利眼鉴定过的,不待我好都不可。”
秦家的买卖主如果织造和茶叶,秦亦瀚想必忙得很,却亲身领着商队过来看望,这番情义,让人不得不动容。
“我哥哥早死,家里就这么一个男丁了,从小不免宠了点,可他的心倒是不坏的,”丁夫人红了眼眶,“如果他做了甚么错事,都督打他骂他都成,只求给他一个改过的机遇,他姐夫不准我多事,说是有国法军规,要让他受点经验,可那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不心疼谁心疼啊,还请夫人帮个忙,替我向都督求个情。”
宁珞呆了一瞬,突然喝彩了一声,拎起裙摆就跑。
绿松被她吓了一跳,一起追了上去,扶住了她的手臂一叠声地叫道:“哎呀夫人,你如何像个小孩子似的,谨慎摔了……”
说好了本日景昀还会早点从官署返来,陪她一起去逛花灯,那冰灯已经打扮好了,就挂在廊檐下,宁珞每看一眼都感觉内心甜滋滋的。
秦亦瀚笑着道:“如何珞妹嫁为人妇了反倒跳脱了起来,看起来侯爷待你很好。”
到了酒楼,丁夫人早已等在门口了,将宁珞请进了包厢,一听秦亦瀚是秦家少东,顿时眼睛一亮,少不得又明里暗里探听了些秦家的状况,又让丁明秀畴昔斟茶。
一行人稍事安息,宁珞便叫上了四叶、绿松随身服侍,景勒领着侍戍卫着,刚出了门,却瞧见一辆广大的马车缓缓而来,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那可又巧了,”丁夫人殷勤隧道,“我正幸亏那边定了包厢,大师一起,一起。”
宁珞却回绝了,秦亦瀚可贵过来一趟,干脆就去酒楼里用个午膳,趁便让人给景昀送个信去,就说他们在鲁平酒楼,让他得空了能够过来一起说说话。
“表少爷来了。”绿松掩着嘴乐了。
“想家吗?”景昀轻声问。
送走了宁珩和卫泗后,扫尘祭祖,定云侯府、宁国公府和江南那边别离都送来了年货,景铮和景曦也各自给兄嫂写来了拜年的手札。这一年来家变频出,景铮也变得更加懂事了,在信里的口气日渐老成,让兄嫂不要牵挂京里,他会照顾好姐姐和祖母的。
景昀天然更是不畏酷寒,一起兴趣勃勃地牵着宁珞的手,街道上绕了一圈,最后在城中的一个山坡处停了脚步。
宁珞和景昀闲来无事,也出府逛了一逛。天空中还零零散星飘着雪花,除了街道,目光所及之处都被积雪覆盖着,宁珞自从练习了五禽戏后,手脚畏寒的症状减轻了很多,身子也愈发柔韧简便,这雪花纷飞的时候,她披了一件貂皮大氅,竟然也不感觉冷。
只是秦亦瀚对这如有似无的桃花一无所觉,只是回了个礼,自顾自地和宁珞说着话。
“可不敢让夫人破钞,前次已经叨扰过了,本该是我回请才是……”
丁明秀就站在丁夫人身后,怯生生的,再也没了当日那股子精力量。
秦亦瀚哂然一笑道:“不必了,侯爷身为昌州都督,行正坐端才气辖制四方,若要你为我们办理,倒累得侯爷难堪,反倒看轻了你和我们秦家。更何况我这一起行来,到了平州和昌州地界,感觉比畴前承平了很多,沿途碰到的兵士也军纪严整,和往年不成同日而语。到了鲁平城后,我也碰到几个畴前交好的商行,都说自从侯爷坐镇昌州以来,下了大力量整治匪患、兵痞,治军松散,震慑四方,如果如许,我倒归去后要和祖父好好筹议一下,说不准还能将此处的买卖好好运营一番,看看可否风生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