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那里抵得过这位夫人的力量,被拉着走了几步,无法隧道:“夫人放手,这酒楼路远,还是各自坐了马车前去吧。”
“我哥哥早死,家里就这么一个男丁了,从小不免宠了点,可他的心倒是不坏的,”丁夫人红了眼眶,“如果他做了甚么错事,都督打他骂他都成,只求给他一个改过的机遇,他姐夫不准我多事,说是有国法军规,要让他受点经验,可那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不心疼谁心疼啊,还请夫人帮个忙,替我向都督求个情。”
送走了宁珩和卫泗后,扫尘祭祖,定云侯府、宁国公府和江南那边别离都送来了年货,景铮和景曦也各自给兄嫂写来了拜年的手札。这一年来家变频出,景铮也变得更加懂事了,在信里的口气日渐老成,让兄嫂不要牵挂京里,他会照顾好姐姐和祖母的。
北边、西北这里的买卖早在四五年前就在运营了,不过一向没有甚么大的转机。从江南到这里路途悠远,如果大型的商队必须走官道,要绕很多远路,如果抄近道的话,就怕赶上劫匪,那便血本无归了;最费事的还不是劫匪,这里因为地处边疆,关卡浩繁,如果通过边疆到北周更是手续庞大、关税浩繁,就连去西戎和北狄也是如此,本来丰富的利润被这么七七八八的事情一朋分便没剩多少了。
的确,亲人让人牵挂,但是只要身畔的人在,她便晓得,她的家就在此处,在景昀地点的处所。
一行人稍事安息,宁珞便叫上了四叶、绿松随身服侍,景勒领着侍戍卫着,刚出了门,却瞧见一辆广大的马车缓缓而来,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走得太急了,宁珞的胸口微微起伏,双颊出现了一层绯色,发丝略略有些狼藉,她抬起手来轻捋了一下发梢,夏季的阳光从她的指尖穿过,端得是丽色无双。
“可不敢让夫人破钞,前次已经叨扰过了,本该是我回请才是……”
这鲁平城的上元节非常热烈,这两天的气候略略有些回暖,大街上各式百般的华灯早已挂了出来,而此处最有特性的便是冰灯,这里的气候冷,冰在内里不会熔化,百姓们便做出了各式冰灯,将烛火置入冰灯中,那晶莹剔透的花草鱼虫在灯火的辉映下贱光溢彩,非常标致;又因为烛火的燃烧,那冰灯撑不了多长时候便会化了,这斑斓转眼即逝,更显贵重。
追月喷了一鼻子气在她手臂上,傲娇地刨着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