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明檀迷惑了一瞬,又很快豁然。
许是明檀实际知识到位,又许是青和悟性好,两人这么瞎折腾着,竟也没出甚么岔子。
他身负重伤,在林中以身作饵诱敌追杀之际,忽而数箭齐发,此中一箭直逼心脏,他以难堪逃此劫,然那块他顺手放在胸口的玄色玉牌竟是坚固不摧的乌恒玉,替他挡下了淬毒一箭。
没一会儿,云旖过来了。
光复虞州是他平生所遇最为艰险的战役。火线交困,朝中贪饷,大显军节节败退,死伤数万。
可这事儿到处透着古怪,说是山火,也没传闻哪座山烧秃了,独独烧了座禅寺,且寺众只死伤了一小部分,其他都已被转移至其他禅寺。
她拿礼法这通堵人,背面又用心磨蹭换衣,为他争夺到了极其紧急的一刻。也就是这一刻,他疗伤规复至五成内力,顺利分开了寒烟寺。
可劈面的小女人没管掉落的东西,只气气地念叨着这寺里的签如何如何不准,她的衣裳如何如何金贵,背面有人来查刺客,她仿佛气极,层次清楚地一条条怼了归去,硬生生将人怼离了配房。
“哥哥,这是何物?”她将其放在阳光下照了照,并不透光。
明檀回神,下认识摇了点头:“没甚么……对了夫君,你先前说,那块乌恒玉曾救过你的性命?”她还是对这件事更感兴趣。
诸般相联,再加上坊间极偶尔的隐晦传闻,明檀模糊有了个大胆的猜想:那寒烟寺里头,怕是有荒淫假僧,所谓的求子灵验,不过是相胁索欢罢了。
去寒烟寺时,她便顺道拜了拜,祈求姻缘顺利,只不过拜完求签,倒是下下凶签,可把她气得不轻。
云旖是正儿八经的津云卫,杀人都和切白菜似的,骑马天然不在话下。明檀很有自知之明地腾出了师父之职,让云旖好生教了教青和。
她当时心火就蹭蹭上冒!查人都查到她这儿来了,浑说八道的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明檀当时年纪虽小,但也觉出些不对,乃至另有些惊骇是本身放走刺客,才使寒烟寺遭此大难。
江绪沉默,他只轻描淡写说了一句,然其中艰险,倒是千言万语都难以道尽。
明珩解释:“噢,这是西域那边一个叫‘乌恒’的小国独产的一种玉石,名为‘乌恒玉’,通体呈玄黑之色,质地极其坚固,乌恒虽产此玉,但产量极少,我偶尔得了这块,见玄色玉石可贵,想着你做金饰许是能用得上,便放在里头了。”
等等,她想起来了,几年前,她仿佛真收到过这么一块黑乎乎的玉石,且当下感觉新奇,还真用这黑乎乎的玉石做过金饰,做的恰是江绪暗袋里那种长条状的小玉牌,挂在腰间禁步上头,聊做装点。
临走前,明珩又送了盒东西给明檀:“这些是近半年哥哥给你网罗的小玩意,本来筹算下月捎回上京,既然来了,便一道带上,路上也解解闷。”
这块玄色玉石与今早在江绪衣裳暗袋中见到的那块质地极其类似,只不过形状分歧,这块呈椭圆状,更近鹅卵石的模样。
明檀没多想,上车后还将这块乌恒玉拿出来在江绪面前闲逛,边打量边干脆道:“夫君,这块玉石和你的那块仿佛是一个东西,叫甚么‘乌恒玉’?
缘分一事,向来奇妙,有些人了解数载不过点头之交。而有些人平生一遇,便是射中必定。
再厥后,她也留意过夫人过世的那几家,无一例外,生出的孩子都因各种来由连续短命。只一家称自家孩子身材孱羸,要送至江南故乡疗养,至此再无动静。这明显也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想。
明檀堕入回想,寂静了半晌,江绪忽问:“在想甚么?”
明檀闻言,了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