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方地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双手合十碎碎念叨:“佛祖在上,信女阿檀之前未思虑全面,对择选快意郎君一事有一些仍须加添之处……”
“王爷,沈小将军深夜方可入城,明日会亲至王府,向您汇报东州与绥北路的交代事件。”暗卫跟在江绪身后,低声回禀最新获得的动静。
……?
此次回京,还未入城,他就听城外茶社有人提及明梁两家退婚,那颗安静的心蓦地雀跃起来。
“表哥这不是在向我求亲,是在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明檀稳声出言道,“求亲需得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如此简朴的端方,想来表哥不会不懂。表哥所言所赠,我若受了,说得好听些是两情相悦私定毕生,说得刺耳些,是为私相授受不知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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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三番遇见这位明家四蜜斯,不是只闻其声便是只见其影,并未当真看清此女长得哪般模样。
适逢素心与绿萼用完斋来寻明檀,见到沈玉,两人另有些惊奇,正想行个礼,却不料明施主过沈玉,直接叮咛道:“走了,回房抄经。”
禾州与上京相接,官道便利,且此次沈玉一人轻骑回京,普通环境下,最迟不过本日晌午便可达到。
偶然、绝无能够、切勿再提。
待与沈玉保持了一丈远的间隔,她才定了定神,问:“表哥可知本身在说甚么在做甚么?”
待他急仓促赶回靖安侯府,才知明檀为了避风头,一早便来了灵渺寺祈福,他实是按捺不住,连沈画都未知会又赶了过来。
暗卫自发忸捏。依路程来算,彻夜入城确切是有些慢,可他领遭到的动静,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