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买,疯子卖,一个疯子在等候。一刀切下是灰白,三个疯子哭起来;一刀切下是绿白,三个疯子笑起来;一刀切下是满绿,三个疯子打起来。”
“陈老板客气,周某届时定会给陈老板封一封大红包。”周颂玉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又转头对崔老爷子说:“崔老,辛苦了。”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一刀一刀又一刀,真金白银打水漂。”
“那就劳烦崔老了,我也不跟您客气了。”周颂玉应道。
周颂玉喜好保藏初级玉石,与崔老的了解也是人缘际会,成为忘年之交。与崔老号召过后,两人相对而坐,亲热地扳话起来。
在赌石界,这两首打油诗大师算是耳熟能详了,听完老是笑而置之,明晓得投资风险非普通的高,可高风险也意味着高回报,每小我都有着撞大运捡漏的谨慎思,恰是这类心机让越来越多的人参与此中,也让“赌石”这个本来只在中缅边疆小城风行的行业垂垂揭开一向覆盖着的奥秘面纱,直面浅显大众。
陈老板口中的镇店之宝崔老爷子实在是翠玉阁的传人,祖上订下的端方是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只是老爷子膝下只要一个女儿,老爷子疼闺女,便破了这端方,把店传给了女儿,本身只偶尔过来看看,这陈老板恰是崔老爷子的半子。
本来不清楚的绿在切面上的粉尘逐步被冲刷去以后变得明朗起来,崔老拿了手电照了照,灯光下一片绿意盎然,老爷子渐露忧色,“小周啊,涨了,你目光就是毒,我老崔佩服你。”
“恭喜啊,恭喜啊,周总,您这五百八十万真真值了,太值了。”陈老板冲动地说。
崔老爷子年过古稀,满头银发,瘦骨嶙峋却精力矍铄,一身唐装配上斑白的长髯,倒有些仙风道骨的出尘和超脱。老爷子一辈子都在和玉石打交道,更是有一手玉雕绝活,前些年将店铺交给女后代婿后,老爷子就不过分问店里的事了,现在再想找老爷子雕个甚么物件儿,那几近不太能够了。老爷子在赌石界亦很驰名誉,提到北京潘故里“翠玉阁”的崔万泉老爷子,大师都是恭敬有加。
和半赌的毛料比拟,全赌的毛料在代价上要低上很多。周颂玉买下的这块巨石就是块全赌毛料,如果块擦出点绿来的半赌赌石,那五百八十万的代价是如何都拿不下的。
崔老笑道:“哈哈,这倒是。过几天我会去平洲一趟,趁便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料子。”
待老爷子歇息半晌以后,切石机再次启动,这一回老爷子真是倾泻了非常的精力,全神灌输地切这第二刀。
最严峻、最激动听心的时候到来了,崔老一脸慎重的神采,用粉笔在毛料上画了一道线,紧接着切石机庞大的齿轮开端转动,统统人再一次屏住呼吸,这解石是个详确活,容不得半点用心,一个不稳,很能够会割伤内里的玉肉,当然,前提是――如果内里真的有翡翠的话。
跟着石头表皮垂垂脱落,陈老板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他几近不能信赖本身的眼睛看到了甚么――满眼皆绿。
现在天下各地都纷繁掀起一波又一波的“赌石”热,赌石市场也从缅甸、云南生长至广东、北京、上海等地,在巨额财产的刺激下,人们怀揣着胡想和产业在这个行业云集。
“对对对,我胡涂了,”陈老板冲动地一拍额头,“打磨机,打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