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胡涂了,”陈老板冲动地一拍额头,“打磨机,打磨机。”
周颂玉喜好保藏初级玉石,与崔老的了解也是人缘际会,成为忘年之交。与崔老号召过后,两人相对而坐,亲热地扳话起来。
“阳绿,水头儿足,离玻璃种还差了那么点儿,但绝对能够算是上等冰种料了,大涨,大涨啊!真是希奇了,老头子我今儿长见地了,这表皮无藓,松花也不较着,各种迹象上看都不悲观,没想到啊没想到。”崔老摸着髯毛感慨不已,这么大块的老坑冰种翡翠原石,他这辈子见到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在赌石界,这两首打油诗大师算是耳熟能详了,听完老是笑而置之,明晓得投资风险非普通的高,可高风险也意味着高回报,每小我都有着撞大运捡漏的谨慎思,恰是这类心机让越来越多的人参与此中,也让“赌石”这个本来只在中缅边疆小城风行的行业垂垂揭开一向覆盖着的奥秘面纱,直面浅显大众。
陈老板有些绝望,不过也没甚么,别说这般大的小女人,就算他这年纪,对赌石仍然一知半解,“我看你一向盯着这块石头,还觉得你对赌石略有研讨呢,呵呵。”
周颂玉表示得非常淡然,党旗不晓得他的心现在是否真的像他表示出的如许安静而毫无波澜,或许吧,五百八十万对他来讲不过就是一辆兰博基尼的代价,他应当早就看淡了吧。
周颂玉走到党旗身边,方才瞥见她和陈老板相谈甚欢,便问:“聊甚么呢这么高兴?”
“那就劳烦崔老了,我也不跟您客气了。”周颂玉应道。
党旗目不转睛地看着石头切面,一片恍惚中仿佛沁出了那么点儿绿色,究竟有多少绿,还不好说。
和半赌的毛料比拟,全赌的毛料在代价上要低上很多。周颂玉买下的这块巨石就是块全赌毛料,如果块擦出点绿来的半赌赌石,那五百八十万的代价是如何都拿不下的。
“恭喜啊,恭喜啊,周总,您这五百八十万真真值了,太值了。”陈老板冲动地说。
跟着石头表皮垂垂脱落,陈老板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他几近不能信赖本身的眼睛看到了甚么――满眼皆绿。
崔老听了不由捋捋髯毛,畅怀大笑,对着周颂玉说:“小周啊,你这女朋友倒是挺成心机。”陈老板也跟着乐呵:“周总,这万一要真开出了帝王绿,小的厚着脸皮也得跟你讨个红包,沾沾福分。”
现在天下各地都纷繁掀起一波又一波的“赌石”热,赌石市场也从缅甸、云南生长至广东、北京、上海等地,在巨额财产的刺激下,人们怀揣着胡想和产业在这个行业云集。
崔老点点头,陈老板忙不迭地将切石机插上电源,崔老却大手一挥:“哎,打磨机,先擦擦看。”
本来不清楚的绿在切面上的粉尘逐步被冲刷去以后变得明朗起来,崔老拿了手电照了照,灯光下一片绿意盎然,老爷子渐露忧色,“小周啊,涨了,你目光就是毒,我老崔佩服你。”
她朝陈老板笑笑:“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崔老亲身上阵,在陈老板将打磨电机源接通后,用砂轮对着毛料事前划好的一块地区细心打磨起来。砂轮和石头因高速摩擦而收回刺耳的声音,在场的每一小我都暗自屏住呼吸,恐怕扰得崔老用心。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一刀一刀又一刀,真金白银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