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念起佛来了。”钟氏神采也是欢乐的,又打趣道:“你不晓得你娘,这一整天心神不定的,看得我都揪心,我还道如果她这般,倒不如归去歇着,免得我一头忙着,一头还要替她担忧。这热炽热油的,伤着了可不是好玩的。”
先前得知赵安然就是赵逍,程文涵内心是又惊又喜,再见他时就有些不安闲,仿佛都不敢随便地开口说话了,就怕露了怯,让赵逍看不上。不过方才他姐姐还跟他吵了一番,程文涵还帮了腔,可说过以后却觉跟赵逍又靠近了几分。像是这么一吵以后,程文涵也就不把他当作天涯上的人了。
钟氏感觉有理,又说好了待考上了再道贺,这才放他拜别。
被她这么一说,赵逍只觉啼笑皆非,“真当你是我姐姐了不成,又经验人又给忠告。”
他们这也歇了好一会儿了,朱桂达跟茶肆老板娘结了账,一行人重又回到马车上,往通安城赶去。幸而也没剩下几里路,大半个时候就到了城门下。进了城,朱桂达先送了红珠姐弟回家,而后才归去。
红珠刚放了心,惭愧自个不该狐疑他,岂知赵逍又接了一句:“不过那车确切有些不好,慢点驶能够,快了不可,这事我没来得及奉告她。”
红珠先前不好问李南兴去书院的事,多少有些担忧程文涵这儿成了,李南兴那儿不当,钟氏内心会有芥蒂。不过本日一看钟氏神采,那欢乐倒也实诚得很。想了想,红珠还是开口问了。
赵逍一本端庄地答复:“程女人,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屋里没人,这时候李氏应是去食铺里帮手去了。红珠看了看天气,让程文涵留在家中,本身又赶去食铺了。
李南兴这才勉强罢了,只是兴趣到底被扫了几分。
程文涵点头。
红珠瞪着弟弟,伸手作势又要打他,“你还敢说。”
“这么遇着了也是有缘,如果下回再见,也让大伯也见地一下通安的少年天赋。”朱桂达大笑。
红珠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们跟着伯修哥去见了他的先生,那先生性子平和,文涵那丁点儿墨水他是有些看不上,只说马草率虎,但见他一心向学、求得心诚,约莫是看在伯修哥的面上肯了。”
被他这么说,红珠一点也不觉不美意义,反而笑道:“你倒另有些自知之明。”她也看着他,点点头说:“不错,今后就该当真谦善些。”
到底年纪小,不一时,程文涵就忘了他们争论的前情,小脸上多了些镇静之色,抓了抓脸似不美意义地佩服地看着他,游移了好一会儿还是说了出口,“安然哥,实在、实在我之前就很想见你。”
还是贺鸣衡笑道:“明儿就是入门试了,想来你们是忙着筹办的,我就不打搅了,这酒啊,先欠着,转头南兴考上了,再一同喝过。”
红珠笑了笑,到底还是跟钟氏一道把她娘劝了归去,又说:“娘,不两日弟弟就要上山,我看娘从速给他多做两身衣服。趁着今儿阛阓没歇,快去购置。”
红珠道:“说话打趣是一回事,我内心有计算的很。你还小,可别三言两语就被人哄了去。就像上回,你一欢畅了,就不顾身子喝醉了返来,立马就病了一场短长的。”
赵逍瞥了一眼红珠,笑了笑,便也跟程文涵搭起话来。
钟氏晓得红珠今儿要办的事,跟着红珠进了厨房,立时就问出口了:“如何,荐书的事成了么?”
赵逍应了,出了茶肆,从门口那牵了他的坐骑,飞身上去一拉缰绳,很快就驰驱去了。
一听她要翻旧账,程文涵只好承诺了,“好啦,我都晓得了。”
红珠感觉狐疑,反问他:“不会是你动的手脚吧?”车驾这玩意红珠感觉如果要紧的,一个不好就伤人道命,使这手腕真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