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涵嘻嘻一笑躲了畴昔,忽又想到一事,便说:“方才我们路上遇着个一主两仆,他们的马车坏了,喊我们车夫给帮了忙修好,想来很快就会从背面赶上来了。”
红珠先前不好问李南兴去书院的事,多少有些担忧程文涵这儿成了,李南兴那儿不当,钟氏内心会有芥蒂。不过本日一看钟氏神采,那欢乐倒也实诚得很。想了想,红珠还是开口问了。
一听她要翻旧账,程文涵只好承诺了,“好啦,我都晓得了。”
红珠感觉狐疑,反问他:“不会是你动的手脚吧?”车驾这玩意红珠感觉如果要紧的,一个不好就伤人道命,使这手腕真过了些。
屋里没人,这时候李氏应是去食铺里帮手去了。红珠看了看天气,让程文涵留在家中,本身又赶去食铺了。
“想见我做甚么?是传闻了我不学无术么?”赵逍忍不住笑,“好了,可别这么盯着我了,我也就平凡人一个,一双眼睛一张嘴的,跟旁人没甚么不一样。”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劈面端坐的红珠,又道:“你瞧,有人就不如何待见我,也没把我那名声当甚么端庄事,感觉我跟那欺世盗名的奸贼似的。”
赵逍一本端庄地答复:“程女人,我真不是那样的人。”
先前得知赵安然就是赵逍,程文涵内心是又惊又喜,再见他时就有些不安闲,仿佛都不敢随便地开口说话了,就怕露了怯,让赵逍看不上。不过方才他姐姐还跟他吵了一番,程文涵还帮了腔,可说过以后却觉跟赵逍又靠近了几分。像是这么一吵以后,程文涵也就不把他当作天涯上的人了。
一旁李南兴听着这话不对,皱着眉抱怨道:“娘,如何说话的,便是没有那荐书,凭着我自个本领,就考不上么?”
红珠笑了笑,到底还是跟钟氏一道把她娘劝了归去,又说:“娘,不两日弟弟就要上山,我看娘从速给他多做两身衣服。趁着今儿阛阓没歇,快去购置。”
“哦?”赵逍道。
赵逍一听她问,就不屑地回道:“我至于么?她没有端庄车夫驾车,如何着也是赶不上我的。”
赵逍应了,出了茶肆,从门口那牵了他的坐骑,飞身上去一拉缰绳,很快就驰驱去了。
红珠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们跟着伯修哥去见了他的先生,那先生性子平和,文涵那丁点儿墨水他是有些看不上,只说马草率虎,但见他一心向学、求得心诚,约莫是看在伯修哥的面上肯了。”
程文涵点头。
听他说儿子不好,钟氏就不欢畅了,只道:“行行行,我不说这事,你也别提。”
红珠瞪着弟弟,伸手作势又要打他,“你还敢说。”
被她这么一说,赵逍只觉啼笑皆非,“真当你是我姐姐了不成,又经验人又给忠告。”
赵逍神采变了变,又问话确认了一回:“她那马车真修好了?”
李南兴这才勉强罢了,只是兴趣到底被扫了几分。
那儿李二舅也晓得了动静,内心也是欢乐,便搭腔道:“行了,文涵读书得力,这儿又有红珠无能孝敬你,你就好生顾着你的身子,归去歇了吧。”
程文涵不欢畅地嘟囔道:“姐姐你跟他还不是说得挺欢畅的,如何一转头又经验我了。”
这佛道之事红珠自个是不太信的,有她劝着,李氏也不如何提起,今儿是欢畅了,一时露了秘闻。
随后几日,红珠还是忙着食铺活计,李氏忙时往食铺里走,闲时就在家中做衣裳,而程文涵便是当真筹办入门试。
钟氏还光荣极了,见了李氏红珠就忍不住道:“幸亏今儿得了荐书,再完一日就晚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