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听就晓得此中混乱,一旁张鑫更是一副劫后余生的神采。
红珠一听便晓得贺鸣衡是留了心的,这般悄悄窥视县太爷的行动,叫人晓得了可不好,平常定然是不敢做的。又想到既然县太爷那儿没有大的动静,县丞主簿们也没筹议甚么行动要急办,估计就是昨儿大夫们筹议过后说这病无碍。这等时候,没有大动静就是功德,倒还让人放心些。
贺鸣衡苦笑道:“平常的要多少有多少,药店不是还开着么?可那拯救的良方,我可没有。”又道:“如果婶子内心担忧,把祛风去热的药备一些也无碍,摆布也费不了几个钱。”
贺鸣衡应了是。
钟氏也不勉强他,只说:“若你听得了甚么动静,可千万来奉告婶子。”
李二舅和钟氏也明白这事理,只钟氏还是笑着半真半假地说:“县太爷家都去买药了,这事可不得不把稳些。小贺,你手里有药没有,如果有门路可记得给你婶子留点儿。”
贺鸣衡点头,只说:“昨儿府里留了大夫,又让人去赵家请人,多也是为了蜜斯的病。今儿县试也是如常,县太爷也一样监考。只传闻县太爷把家里的两个管事派了出去买药,想来是有备无患的事理。”
红珠看他们三个面庞怠倦,那贺鸣衡更是无甚精力,心想他怕是一大早离了朱家就忙到了这会儿,连个饭也没得空子用。她不由担忧道:“贺哥,昨儿真是多谢你了。只你昨夜未曾歇息,今儿又忙,如许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贺鸣衡吃了两块糕,肚里舒畅了些,忽而听得红珠问话,内心一动,不由诧异地抬眼打量她,反问她说:“这话如何说的?”
红珠一愣,到底沉下心来,“此人都焦急去求药了,可见这病短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