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出来见着李氏,将食铺里见着贺鸣衡的事与她说了,又多少说了先前与李二舅他们的猜测。
红珠默了默,心中有些无法,可也晓得她娘是体贴她,只好道:“我晓得了。今后再有甚么,我细想了再说。”
一旁程文涵惊奇问:“你还想用这体例么?”
待贺鸣衡一走,钟氏内心还是担忧,忙不迭地就让李二舅去药店里买药,想了想又道:“干脆歇半天,我看今儿也少人来。”
红珠便问起她朱伯修了局测验的事。
李氏微微一笑,又感慨说:“这小贺真真是好性,难为他还当真听你的。”
红珠略一点头。
李氏也没传闻过这事,一时沉默,回过神来却奇特说:“贺鸣衡也说这体例好?”
程文涵沉默着没应,钟氏道:“有我在呢,若你们留在朱家,我就带他回家去。”
想起儿子,李氏这才平静了些。
“你大伯娘返来了。”李氏叹了口气,“你奶奶说了她几句,说她昨儿不该去。幸而你和文涵不在,先时家里闹得短长,真无一日安宁了。”
想到程文涵,李氏也只好承诺,又叮嘱说:“那也得好生跟你奶奶说。”
“红珠,那是你奶奶和大伯娘,别这么说话。”李氏皱眉。
因而红珠也顾不得了,只是当真点头,道:“是书上瞧见的,只我不记得在那儿瞧见过罢了,说是能洁净。”
“胡说,你大伯娘不会的。”李氏想了想又游移道:“且她娘家人那儿不太好相处。”
李二舅皱了下眉,觉很多少过了些,“这会儿去买药?”
筹议安妥了,红珠便回了朱家,见前头杂货放开着,顿时非常惊奇,只觉这两日事多,竟还不足暇有表情开铺子,也是奇事。不过一想又放心下来,这杂货铺还开着,想来家中也没甚么大事。
贺鸣衡笑道:“晓得了,婶子也莫担忧太多,若真有事,我立时来奉告你们。”
红珠应了一声,又盯着程文涵好让他承诺。
贺鸣衡端庄道:“有何不成?转头我去就教大夫,又不是人吃的新药,害不了人。红珠也说了,要紧是洁净罢了。”又转向钟氏当真说:“红珠一点儿也不怯懦,我可不敢藐视她。旁的我是不晓得,只我几次见她赶上事情了,别个都慌了,她还平静得很,非常短长。换上我也是不及的。”
钟氏见他像是坚信不疑的模样,顿时惊奇起来。就连红珠也不解,一时无言。
红珠当真劝了她一会儿,又将那些个消毒的事儿说了。
红珠只好安抚说:“既有惊蛰在,想来也无事。他旁的不会,跑个腿是等闲的。”
待用过了饭食,贺鸣衡便说要走了,钟氏也不好留他,只叮嘱他多加谨慎。
这第一场又称为正试,只要县太爷看中了你,第一场便能够当场宣布取中,今后复试、再试等也不必插手了。只不晓得这通安城的县太爷是个甚么性子,乐不乐意做个伯乐取几个对劲弟子,卖个友情,也好得个鼓励掉队的好名声。
钟氏顺势一手揽住了她,笑说:“谁让你是我家小女人,再如何聪明无能,我瞧着也是个孩子,如何能对你言听计从。”
红珠便说往前边去叫个小伴计去探听,姜氏神采一喜,吃紧催她去了。红珠去寻朱大伯,将百般事体细细说了,想了想还将城里病症的要紧提了提。
贺鸣衡却没有讽刺她,反倒当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自嘲道:“我还是见地少些,竟是没传闻过这体例。”
姜氏也只好这么想,到底还是心神不宁的。
红珠内心也不甚明白他如何信她的,不晓得该如何作答,便只是点头。
红珠一听就晓得问不到甚么动静了,倒还把人给吓住了,只好道:“我也是听贺鸣衡说的,到底如何也不清楚。我见大伯娘返来了,只当你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