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想起这大周朝科举的流程,县试不过入门一步,是此中最为简易的,端庄的规定是要连续五场,但各地文教程度凹凸差异,且这县试由知县主持,自主性高,也全凭县太爷的爱好取人。
“红珠,那是你奶奶和大伯娘,别这么说话。”李氏皱眉。
“既是红珠记得的,想来就是个好体例。若得用,体例奇特些也无妨。”贺鸣衡道。
李二舅皱了下眉,觉很多少过了些,“这会儿去买药?”
贺鸣衡听着却觉惊奇,不由转而看着红珠问:“真有书上这么说么?”
李氏也没传闻过这事,一时沉默,回过神来却奇特说:“贺鸣衡也说这体例好?”
朱桂达到底有些见地,不必李氏姜氏等只想着后代,立时就道:“我去探听探听。”叮嘱了伴计几句,就吃紧出去了。
红珠内心也不甚明白他如何信她的,不晓得该如何作答,便只是点头。
红珠只好安抚说:“既有惊蛰在,想来也无事。他旁的不会,跑个腿是等闲的。”
“三宝也是我弟弟呢。”红珠笑了笑,旁的也未几说了。要说甚么两家亲如一家都是虚的,只说一个幼儿,她就见不得人刻苦。
“眼下天气还早,约莫还未离场。”红珠想不出启事,只好随口应了。眼下也顾不得旁人,只说:“我去问一问三宝的景象,若无不当,我们也归家去。昨儿都累了一天,今晚归去也好预备着明儿送文涵上山。”
他这话还真是,若真的出事,怕是连县太爷也他们这些个地头蛇门路通透。钟氏又想起一事,笑着将红珠先前说的烧醋和生石灰的事儿说了,又讽刺道:“听着可跟神婆那些个玩意手腕差未几!我还当她也癔症了,只是笑她。这小女人看着胆小,实则一点儿事就将她吓着了。”
贺鸣衡笑道:“晓得了,婶子也莫担忧太多,若真有事,我立时来奉告你们。”
李二舅承诺了。
红珠应了一声,又盯着程文涵好让他承诺。
红珠有些羞赧,贺鸣衡可不比李二舅钟氏他们,他们信她,她多说两句他们就应了。而贺鸣衡是个读书人,晓得的书定是很多,不好等闲乱来。
钟氏也是一脸迷惑。
红珠一想便说:“文涵留在这儿,我回朱家去看看。”想着朱家有病人,她可不肯程文涵再回朱家去,又说:“若无事,我和娘就来这儿。若我没来,文涵你就乖乖留在这儿。”
世人见了也跟着笑了。
红珠问:“怎的了?”
朱三宝正睡着,姜氏斜坐在床边守着他,手里揪着块手帕,神采委靡不安。见红珠出去,愣了会儿才轻声道:“昨儿个多谢你们了,大半夜的,一喊就赶来了。”
贺鸣衡端庄道:“有何不成?转头我去就教大夫,又不是人吃的新药,害不了人。红珠也说了,要紧是洁净罢了。”又转向钟氏当真说:“红珠一点儿也不怯懦,我可不敢藐视她。旁的我是不晓得,只我几次见她赶上事情了,别个都慌了,她还平静得很,非常短长。换上我也是不及的。”
红珠又想起姜氏从县衙那儿返来的,能够还传闻了这病症的事,便开口问了。
“也真是万幸。”李氏感慨,又说:“我想着你大伯娘应是还要出去的,只见三宝病了,又被你奶奶说了几句,这才留下了。可她不去,却也不见伯修返来。”
李氏摇了点头,半响才道:“那贺鸣衡年纪虽轻,见地本事却不小,你不过才多大,记得几本闲书罢了,今后这些事多上点心,别在里头裹乱出主张。我晓得你不怕旁人说你,也不担忧甚么名声,眼下我也不说你这事了,生了这么个女儿,我也得认。只一样,若你说得不对,祸害了旁人,转头论起来,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