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闻言轻哼一声,暗道,这朱老太太和姜氏也就这么着了,她现在搬场了,眼不见为净。又道:“既然大伯娘返来了,想来那考场里病倒的不是伯修哥。”
传闻城里能够有疫病,连县衙那儿都闹起来了,李氏一时也有些慌了,摆布想不出个别例,只喃喃自语道:“……若这儿闹起病来,须得离了去。可离了通安我们可没处所可去,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她只想将这话岔畴昔,可一转念又感觉,她这体例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她现在人微言轻,也没那大心机出头去济世救民,若贺鸣衡信了,能适时用上,多少也能助人活命。
红珠一听就明白了,不由得讽刺一笑,“说了几句?奶奶是暴虐地骂了她一顿吧。”不必细说,她也晓得秘闻。
红珠内心也不甚明白他如何信她的,不晓得该如何作答,便只是点头。
李氏略一游移,红珠就说:“这边连安稳睡觉的地儿都没有了,莫非还跟盼儿普通熬着?现在都是各家忙各家的事,若他们少了人,再来喊就是了。再说了,我们不归去,还留文涵一个在家么?”
钟氏一笑道:“可别忘了多买些,给红珠他们也备着。”
“三宝也是我弟弟呢。”红珠笑了笑,旁的也未几说了。要说甚么两家亲如一家都是虚的,只说一个幼儿,她就见不得人刻苦。
“也真是万幸。”李氏感慨,又说:“我想着你大伯娘应是还要出去的,只见三宝病了,又被你奶奶说了几句,这才留下了。可她不去,却也不见伯修返来。”
红珠便问起她朱伯修了局测验的事。
这第一场又称为正试,只要县太爷看中了你,第一场便能够当场宣布取中,今后复试、再试等也不必插手了。只不晓得这通安城的县太爷是个甚么性子,乐不乐意做个伯乐取几个对劲弟子,卖个友情,也好得个鼓励掉队的好名声。
朱桂达到底有些见地,不必李氏姜氏等只想着后代,立时就道:“我去探听探听。”叮嘱了伴计几句,就吃紧出去了。
红珠感觉不安闲,只好佯作活力地轻打了她一下,“二舅娘,我向来就是胆小的,本来你一向都小瞧我,也不信我。”
钟氏顺势一手揽住了她,笑说:“谁让你是我家小女人,再如何聪明无能,我瞧着也是个孩子,如何能对你言听计从。”
“红珠,那是你奶奶和大伯娘,别这么说话。”李氏皱眉。
钟氏也是一脸迷惑。
待贺鸣衡一走,钟氏内心还是担忧,忙不迭地就让李二舅去药店里买药,想了想又道:“干脆歇半天,我看今儿也少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