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了也跟着笑了。
红珠看了她一眼,转而提了个话头,“我想着明儿就让文涵回山上去,带些吃的用的,还捎上些药,等城里无事了再说。”
没成想姜氏倒是第一回传闻,顿时吓得慌了神,只问:“考场上有人晕了去?”
红珠先问了三宝眼下如何。姜氏答先时醒来神智复苏,用了小半碗稀粥,而后喝了药睡得也安稳。红珠上前一摸,感觉孩子身上也不发热了,心下大安。
李氏略一游移,红珠就说:“这边连安稳睡觉的地儿都没有了,莫非还跟盼儿普通熬着?现在都是各家忙各家的事,若他们少了人,再来喊就是了。再说了,我们不归去,还留文涵一个在家么?”
红珠出来见着李氏,将食铺里见着贺鸣衡的事与她说了,又多少说了先前与李二舅他们的猜测。
想起儿子,李氏这才平静了些。
贺鸣衡笑道:“晓得了,婶子也莫担忧太多,若真有事,我立时来奉告你们。”
姜氏也只好这么想,到底还是心神不宁的。
贺鸣衡却没有讽刺她,反倒当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自嘲道:“我还是见地少些,竟是没传闻过这体例。”
想到程文涵,李氏也只好承诺,又叮嘱说:“那也得好生跟你奶奶说。”
李氏却猜疑地盯着她,欲言又止。
红珠感觉不安闲,只好佯作活力地轻打了她一下,“二舅娘,我向来就是胆小的,本来你一向都小瞧我,也不信我。”
因而红珠也顾不得了,只是当真点头,道:“是书上瞧见的,只我不记得在那儿瞧见过罢了,说是能洁净。”
一时她只想将这话岔畴昔,可一转念又感觉,她这体例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她现在人微言轻,也没那大心机出头去济世救民,若贺鸣衡信了,能适时用上,多少也能助人活命。
红珠便说往前边去叫个小伴计去探听,姜氏神采一喜,吃紧催她去了。红珠去寻朱大伯,将百般事体细细说了,想了想还将城里病症的要紧提了提。
李氏摇了点头,半响才道:“那贺鸣衡年纪虽轻,见地本事却不小,你不过才多大,记得几本闲书罢了,今后这些事多上点心,别在里头裹乱出主张。我晓得你不怕旁人说你,也不担忧甚么名声,眼下我也不说你这事了,生了这么个女儿,我也得认。只一样,若你说得不对,祸害了旁人,转头论起来,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