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抱怨，“那天过来恐吓了我们一通，还说甚么有动静会奉告、让我们有事还能找他去……现在就这么个模样，可别想了。”
又闲谈一会儿，李氏和红珠便往朱家去。
钟氏自发多少另有些不敷，叹道：“下回还是我去得了。”
红珠一想便提了个主张，“这回倒罢了，我瞧二舅娘也有让二舅上山看看南兴哥的意义，也就让二舅去了。过两日我去寻个熟谙的车夫，与他先说好了报答，今后接送文涵都托给他。”
钟氏抱怨了一句：“总算是能歇一歇了，我这嗓子都哑了。”
李氏点头，“也就下午有空，一会儿用过饭就去一趟。”
李二舅心知非论说甚么钟氏都有话来应他，当下笑了笑也就不说话了。
钟氏闻言有些绝望，“那他瞧着精力还好？”
“可不是么，她也是听她家小子返来讲的，说朱伯修的名字是在第一圈呢。”
李氏一笑道：“我也忧心呢，只红珠经常欣喜我。她说县衙里没甚么安排就是功德，申明这病情节制住了。若真是大事，要么出来净街闭城门，要么大户人家撤走远遁。我一想也是这么个事理，便不慌了。”
红珠见钟氏说话是朝她这儿看过来的，假作没有听到。
李二舅道：“不焦急，想来朱家现在多得是亲朋上门，你们去了也得帮把手。”
连续两日，县衙那儿没奉告甚么疫病的端庄动静，世人虽没有着意去探听，但食铺翻开门做买卖，来交常常的客人总会说上两句。
李氏也笑。
李二舅也说了句实话，“以往都传闻他聪明过人，迟早都能中进士做大官的。只他也读了十来年书了，我平常也不是没传闻过那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的，他这么些年也没试着了局一试，我看着内心也是没底的，就想着是不是没那本事呢。这回我还当他不能中呢。”
一句说的红珠也笑了，只道：“我也不过是傻大胆罢了。”
钟氏被他一说神采不免讪讪的，瞪了他一眼，又提了个话题，“贺鸣衡这两日也没见着，若见着了，倒能够问他一问。”
“他不来才是好呢。”李二舅也说钟氏，“现在你是比安娘都不如了，安娘都不担忧，你倒好，听到点儿甚么坐立不安的。”
李氏闻言才放了心，感慨道：“这第一关总算是妥妥铛铛地过了。这几年我在朱家可算是看得逼真，朱家高低为了伯修费尽了心。这几日事情又多，有这丧事，大师都高兴热烈些。”
红珠见了都不由暗笑。
李二舅点头道：“向来都是如此的，后续几场不过是走过场罢了。”
红珠笑，“二舅娘，这买卖平淡你难受，买卖忙你也难受呢。”
李二舅呸了一声，“别胡说了，人都施粥赠药了，你怎的就说句好话？如果被外头人听得，传出去就说你看不得知县家蜜斯好，县衙里的人就该上门来抓了你去。”
李氏也没听出这些个来，当下只笑着点头应和。
钟氏又问：“带去的东西呢？”
钟氏想了想，也点点头，又自嘲道：“比安娘倒罢了，我们是差不来多少。倒是红珠，我承认是比不得的。”
红珠内心也是欢畅的，她对朱伯修有些事儿看不惯，就他那性子，她也没想着将来能靠他如何。但到底也是她堂哥，他科举顺利，对朱家高低都好。
“也就是这一二年罢了，等文涵大了些，就他自个来回，不必旁人接送了。”红珠道。
红珠笑，“这就担忧他忘了娘了。”
李氏道：“如果知根知底也还成。”
李二舅喝了口水，“都好，我到时他们上课呢，我让文涵出来奉告南兴一声，等歇息时他们才出来，我也不好担搁他学习，说了两句话又让他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