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笑,“这就担忧他忘了娘了。”
“也就是这一二年罢了,等文涵大了些,就他自个来回,不必旁人接送了。”红珠道。
红珠暗想,这多数是这县里的大夫们一起研讨,又有了治病经历,疗效也就好了些。
因去得早,李二舅返来时也早,他出去钟氏就问:“上山如何?见着南兴没有?”
“他不来才是好呢。”李二舅也说钟氏,“现在你是比安娘都不如了,安娘都不担忧,你倒好,听到点儿甚么坐立不安的。”
李氏道:“如果知根知底也还成。”
钟氏又提起一事,听人提及知县夫人因着闺女的病情有了转机,发了善念,派了家仆出来采买药材和粮食,说是要在城隍庙前施粥赠药。又有县里的大户人家传闻了,也求上门去说要共同知县夫人做善事。
“真真是功德!”李氏喜道,“这第一场正试过了,县试是不是就过了?”
李二舅也说了句实话,“以往都传闻他聪明过人,迟早都能中进士做大官的。只他也读了十来年书了,我平常也不是没传闻过那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的,他这么些年也没试着了局一试,我看着内心也是没底的,就想着是不是没那本事呢。这回我还当他不能中呢。”
“今儿你们可得回朱家去瞧瞧了。”钟氏说。
朱老太太前几日熬得短长,本来那头疼的病也犯了几次,偏家中事多,她也不敢撂开手去,几日下来也瘦了好大一圈。只本日有丧事,面上精力极好,她见了李氏和红珠也是欢欢乐喜的。
李二舅呸了一声,“别胡说了,人都施粥赠药了,你怎的就说句好话?如果被外头人听得,传出去就说你看不得知县家蜜斯好,县衙里的人就该上门来抓了你去。”
钟氏自发多少另有些不敷,叹道:“下回还是我去得了。”
钟氏被他一说神采不免讪讪的,瞪了他一眼,又提了个话题,“贺鸣衡这两日也没见着,若见着了,倒能够问他一问。”
红珠见了都不由暗笑。
李氏感觉有理,想到过两年儿子也大了,不由感慨,“可不是这两年么,他再大些,也不乐意回回有了假就返来了。”
李二舅心知非论说甚么钟氏都有话来应他,当下笑了笑也就不说话了。
钟氏提及来,不免暴露几分担忧,“说是那蜜斯的病情有了转机,可到底如何我们也不晓得,莫不是这病难治,知县夫人想着做善事给闺女积福分?”
钟氏闻言有些绝望,“那他瞧着精力还好?”
“就你这眼神,能看出甚么来?还不如我去呢。”钟氏扬声道:“你那里晓得心疼人,他在山上苦读,定是难过的,说不准只是山上冷,衣裳穿得厚,你就感觉人没瘦。”
一句说的红珠也笑了,只道:“我也不过是傻大胆罢了。”
李二舅和钟氏原还担忧若城里的病症发了,南城这儿街上人一少,食铺买卖也会冷僻。岂知等了两日,发明食铺这儿的买卖虽比刚开张那一段少上一些,但也说不上少。就他们这几小我忙活,还是忙得累人得紧。
朱老太太见有人搭腔,虽说是李氏这么个向来不懂说话的,也不由得更加说得畅快。
“挺好的。”李二舅见钟氏很不对劲地瞪他,又添了句:“摆布是没瘦,眼里有神。”
钟氏想了想,也点点头,又自嘲道:“比安娘倒罢了,我们是差不来多少。倒是红珠,我承认是比不得的。”
李氏便来劝了她几句。
红珠打着哈欠道:“娘,文涵在书院里读书,这几年都得山上山下交来回回的,也不得每回都让二舅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