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闻言一愣,去赵家?如何也喊她一道去?
赵逍道:“我又不是真的黄金白银,哪能个个看得上呢。”
赵逍轻哼一声,“我这话又不是等闲对人说的,能有多轻浮?”
红珠笑了笑,用心讽刺一句:“赵公子,你现在言语越来越轻浮了,跟外头的浪荡子差不离。你这么个模样说来看我,我可不能等闲让你看的。”
赵逍也笑了,“是啊,可不就是被你吓死了。你这女人家,甚么话都敢出口。”
红珠猜疑,也不想与她多说,抬脚就要走。
赵逍挑了挑眉,神采有些迷惑,仿佛方才那话只是他随口一说。
红珠也没如何深想就答了:“差未几吧。”
红珠淡然笑了笑,“我又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如何着我也见了你几次,与你说了好些话,如果厚颜,我们也能称得上一声朋友了。若你真不好了,我莫非不能悲伤?”
“别自作多情了。”红珠无语,很当真地回了他一个白眼。
赵逍不由感喟,“眼下是不能够。”
她垂下头,轻声说:“我胡说的,现在这疫情还没畴昔,也不幸亏外头胡乱走动。”又添一句,“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安逸,我食铺那儿忙得很呢。”
红珠顿时畅快很多,“别总探听别人的事,有那闲工夫,好生帮着你爹娘做些事,也让他们轻省些。”
红珠莫名地感觉内心烦躁,也悔怨如何就提起这事来。
赵逍漫不经心肠说:“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红珠感觉依着他这性子这话还真能做出来,“你那老祖宗不承诺吧?”
红珠皱眉,不喜道:“呸呸,你真是更加放诞胡扯了,也不顾忌你若出了事,有多少人悲伤。”
两人唇枪舌剑折腾了一会儿,最后红珠实在抵不过他的厚脸皮,恼羞成怒地说:“可别再说了,你没瞧见我都想吐了么。”
在某些方面她和他还挺相像的。
“是挺能看的,”这话红珠不否定,但又嫌弃说:“可也就剩这个了。”
“……你还真同别人不一样。”赵逍也感慨,“别个传闻了,不叱骂两句不长进,也该论一论这厌世。”
比及了朱家后门,红珠竟有些不舍得这么出来,又驻步回身看他。
“姐姐。”朱紫兰叫她。
红珠这才想起宜山先生也是大半个世外人,言传身教下来,赵逍有出世的动机也就不奇特了。只她盯着他这十余岁的少年模样,这么出众的人物,换上超脱道袍应当还听能看,仙风道骨的。可恰好一想,又感觉莫名地可惜。
“就必然要有个来由么?”赵逍迷惑,“我只是感觉和你一起内心欢乐。”
赵逍听她说得慎重,也改了两分神采,顿了顿才问:“为甚么呢?”
她这么一想,又感觉好笑,也罢,顺其天然才安闲,想多了也是自寻烦恼。
“是是是,红珠女人说甚么都对。”赵逍告饶。
这感受来得非常奇特,她内心说不上明白,也说不上不明白,只是没想到她穿越到当代,还能赶上一转意动。
红珠步子一顿,这一声“姐姐”被她叫出来,断没功德。
赵逍好笑,好一会儿才细说,“我的事提及来还挺庞大的。老祖宗天然是一敬爱我,感觉我千好百好的,就怕不谨慎勉强了我,硬要给我寻个十全十美的。可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身子又弱,功名利禄俱无,那些有家世有才貌的女人,我实是攀附不起。”
“我娘说家里有丧事,得往姐姐那儿奉告一声,过两日让姑姑领着我同你去。”朱紫兰压着火气道。
红珠从速哈哈一笑讳饰畴昔,“想甚么呢,我一句话就吓着你了?”
“我也说不上为甚么。”赵逍很直白地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