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老邓头是能说话。”朱桂达点头,随后倒是皱眉感喟,道:“只那邓嫂子说她先前合婚,听庙里大师的话把两人庚帖放在佛前求福分了,一时不在家中。”
这朱老太太一发话了,朱桂达也不敢硬顶归去,半点才胡乱道:“娘,这不是家里正烦心着么,又将那旧事吵起来做甚么。”说着夹了块猪肉往朱老太太碗里饭,又夹了块鱼肉给朱妍梅,道:“行了行了,都是我说错话了。玉琴伤了,今儿就留在家里养着,哪儿都不去。”
朱妍梅很不欢畅地应了,回身出去却喊了李氏来烧,自个又往朱老太太房里请人。
朱桂达这会儿是气也气过了,恨也恨过了,此时早沉着下来,到底还留着那么点动机想着明日去取庚帖,便不接这话。
朱妍梅可半点不怕他,也不恼,应道:“甚么话?真真就是好话呢!”又笑着看向姜氏道:“大嫂,你说我这话说得不对么?是我们朱家跟邓家人友情好,还是你姜家跟邓家人友情好?这坊主都去求了,怎地就漏下自家亲戚。”
朱妍梅假作不知,朱老太太却冷哼一声,道:“我要不来,你也想不起来畴昔!”又开口问他邓家景象。
红珠倒是晓得,这姜氏和朱妍梅两人是素有旧怨的。朱妍梅未出嫁时,跟这大嫂姜氏就相处不来。姜氏端着长嫂的架子,很多事看朱妍梅不惯。而朱妍梅向来娇惯,却又不比姜氏有学问,天然也恼她到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