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舅是个实在人,见不得自家儿子这态度,立马黑红了老脸张口就要骂,可一旁钟氏却出来拦住了,她抢着说:“不必你写,做牌匾那徒弟自家做惯了的,甚么字都有个模样在,哪儿还要先写出来。我们店小,这牌子上的字也不准如何,方刚正正的清楚明白就好。”她这好一通解释,话倒是很有事理的,连李二舅听了也歇了几分火气。
钟氏神采一动,半响才道:“也是。”说着看着李氏,笑了笑,“安娘,看我此人,就是不会考虑事。”
红珠听了,忍不住笑出来。程文涵也跟着一道笑,只他此人比较乖觉,一边笑还一边鼓掌奖饰,“这名字好!表哥铺了纸写了,好让舅娘找徒弟做牌匾去。”
李南兴有些不乐意了,李二舅可不管儿子如何,只冷着脸气哼哼地说:“不必想了,就叫李程记。”
钟氏便说:“那庙前巷的相济先生起卦最准的,不如去寻了他来算一算?”又解释说:“我也不是胡乱讲究,可这风水气运的事都是说不准的,我们不求有多大福分,只求莫冲撞甚么就成了。”
红珠点头,牵着程文涵便吃紧往朱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