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倒是又惊又急，跟朱老太太对视了一眼，内心倒是想到朱妍梅说的那件事……她也慌了神，只问：“去哪儿了？”
朱桂达哼了一声，这两日他对这小女儿可积了很多怨气了。眼下也顾不着训女，只筹议着出去找人。因着朱老太太上午去了一回邓家，此时返来身上已是累极，朱桂达也不让她劳累，便请她歇在家里。
李氏见机立时就将红珠抢了过来护在身后，满脸惊怒道：“大嫂，红珠说的是实话，昨儿夜里起我们就没见过碧云。先前若不是紫兰说碧云不见了，我们也不晓得，你没见着红珠也是刚才文涵喊返来的么，这才刚进门呢。”她决然道：“这事跟红珠一点干系都没有！你若要怪，就怪我！”
红珠好生惊奇说：“这就不见了？”
目睹朱家就在前头，红珠便也不问了，疾走几步从后门进了院子。一进门就见着朱老太太和朱桂达姜氏都站在院中，神采怠倦不快，显是方才返来的模样。
程文涵皱了小脸，才道：“我在房里听到朱紫兰在骂人，可三宝缠着我，我没能出去没见着。”他一顿，又说：“又过了好一会儿，三宝累了在床上睡了。我瞧见娘返来做午餐，便出去帮手。等做好了饭，就闻声紫兰姐外边喊，说碧云姐不见了。”
“下回我躲开便是了。”红珠早明白她娘如何，便只笑了笑安抚她，转头却说：“娘，我看大伯娘这般，是半点不肯意容下我们了。这一过年，我们又要忙起铺子来，说不得两家还得经常生些事出来，哪儿另有安生日子过。”
姜氏在前头急仓促回了下头看红珠，嘴角抿着不喜，只让她们跟上。
“你不晓得？你不是在家里看家么？”姜氏诘问。
红珠一边走，一边问着程文涵，“到底如何回事，人真的不见了？又是甚么时候不见的？”
红珠满不在乎一笑，“我哪儿是用心去招她的，你也听着了，那说碧云姐要做傻事的话可不是从我口里说出来的，是朱紫兰。”她一顿，活力道：“大伯娘烦心，就揪着我来骂，也不想想本就是她自家闹出来的事。”
她上前立在朱老太太面前，正色扬声道：“奶奶，碧云姐还长我两三岁呢，能走会动的，昔日里她也不是不出门，这城南一片她也是熟谙的，说不定今儿她就是出去一会儿，我们在这儿焦急，又吵成如许，是不是有些过了？”
朱老太太旁观了一会儿，冷冷瞪了瞪李氏母女，只道：“行了，大吵大闹的算甚么模样，这好好一个大女人说不见就不见，这是好张扬的事么？莫非还想闹得人尽皆知，废弛朱家名声吗？”
姜氏活力地横了她一眼，道：“过了？昔日是甚么景象，现在又是甚么景象？先前那一堆堵门打斗的人你不是没见着？我的碧云可不像你，一个女人家见天儿上街漫步不干闲事！你如果还认她做姐姐，你就上上心，体贴体贴她的安危！”
朱桂达一愣承诺了，便转而让朱紫兰也去。姜氏闻言神采就非常不善，却忍住没言语。最后是朱桂达、姜氏紫兰和李氏红珠这么分了三拨人去找。
红珠又问：“是她们姐妹吵架了么？”
朱老太太一见她这般就活力，怒道：“你这是如何看家的？明显晓得这两日家里忙着，今儿又只要孩子，你竟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就你那破铺子又甚么好忙活的？这是感觉我们一家都碍着你，担搁你们的出息了！”
“真不见了，碧云姐也没跟人说她要出门。”程文涵皱着小脸说。实则这事他一起出来内心也在悄悄揣摩着，听姐姐一问起，便将他晓得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