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满不在乎一笑，“我哪儿是用心去招她的，你也听着了，那说碧云姐要做傻事的话可不是从我口里说出来的，是朱紫兰。”她一顿，活力道：“大伯娘烦心，就揪着我来骂，也不想想本就是她自家闹出来的事。”
朱老太太道：“听，这话多希奇，不当这儿是家了，就还得我们求着你留下不成？”
出门前红珠往朱伯修那房门一瞥，见还是关着的，内心更是气恼，便道：“问过大堂哥了么？碧云姐替他熬药，他许是见过她的。”
“家里另有谁？不是伯修哥就是碧云姐，我就猜是她们姐妹吵嘴了。”程文涵嘴角一抿，不太欢畅地说：“娘也是那样问紫兰姐的，可她死活不认，说她一早上都没见着碧云姐。”
李氏见机立时就将红珠抢了过来护在身后，满脸惊怒道：“大嫂，红珠说的是实话，昨儿夜里起我们就没见过碧云。先前若不是紫兰说碧云不见了，我们也不晓得，你没见着红珠也是刚才文涵喊返来的么，这才刚进门呢。”她决然道：“这事跟红珠一点干系都没有！你若要怪，就怪我！”
“下回我躲开便是了。”红珠早明白她娘如何，便只笑了笑安抚她，转头却说：“娘，我看大伯娘这般，是半点不肯意容下我们了。这一过年，我们又要忙起铺子来，说不得两家还得经常生些事出来，哪儿另有安生日子过。”
一早上？如果朱紫兰说的是实话，此人岂不是走好久了？红珠俄然就感觉烦心了。
姜氏在前头急仓促回了下头看红珠，嘴角抿着不喜，只让她们跟上。
李氏一愣，摇了点头。
红珠人小，被她这么一扯一拉的，半个手臂都发疼起来，便想要甩开。李氏一看不像模样，也仓猝忙踉跄着过来帮手，“大嫂，你……你这是做甚么？快放开红珠！”
目睹朱家就在前头，红珠便也不问了，疾走几步从后门进了院子。一进门就见着朱老太太和朱桂达姜氏都站在院中，神采怠倦不快，显是方才返来的模样。
姜氏头上伤着，身上没多少力量，毕竟还是被红珠推得踉跄了两步，几乎摔到地上去。
朱老太太这话又刮刺了李氏红珠等人一回，可话里的事理是实在的，姜氏不由也听出来了。
李氏听出她的意义，讶然了半晌，才道：“唉，熬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朱紫兰本沉默地站在后边看着，神采有些庞大，见红珠这么盯着她，内心也慌了几分，不假思考就错愕道：“……姐姐，姐姐不会做甚么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