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着通安这边的端方,若人走了,就开端往亲朋处报丧,朱家是亲家,怕是午间就该来人了。
去了铺子一看,李家三人都在。钟氏拉了李氏悄声问起朱碧云的事,李氏满脸笑容,说了邓家的变故。
朱桂达也是心烦意乱,嫁奁才刚办了一点又停了手,出去也不是,待在家中也不是。
朱紫兰想到之前她还担忧过亲姐做甚么傻事……因而这下她也不辩驳了,沉默着点了点头,转过身往房里走,脚步看着不像是多轻巧的模样。
李二舅还待要说甚么,李氏却看了看屋子另一边的李南兴,才笑着说:“二哥,文涵这孩子混闹,说是想要春上去考一考那西山书院,我辩不过他,只好承诺了。实则我也不求这一回能考上,只愿他去考了,然后听一听那书院里先生对他答题的考评也是好的。”
红珠外头听完他们筹议,偏了偏头看着朱紫兰,道:“你去守着你姐姐吧,别让她独个待着。”
“娘,我们感觉不好,可她感觉好,她这是一心让我们享繁华呢。”红珠说得极鄙夷,眼中不带半点温度。
姜氏如何不明白,这万事一说到全部朱家,朱桂达就不得不往深处考虑,等闲不能只凭好恶决定的。朱老太太看重名声、出息,被她教养长大的朱桂达,又如何会涓滴不在乎。
钟氏说:“小我有小我的缘法,她还年青,没有过不去的坎。”
待用过早餐,院中氛围仍旧是闷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