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又体贴肠说:“可爷爷当时说没说过那样的话,奶奶应是没应,倒是乱来不得,不然爷爷在地下也是内心不平稳,奶奶内心也不好受不是?我看呢,大伯娘说要折价的事极好,可自家骨肉血亲,也不必提现在那地价多少的事,摆布那也是这两年才涨起来的,真要奶奶赔那上百两负心不负心啊?依我说,奶奶就依着当年的地价给吧。大伯娘说我也有一份,我是要的未几,就算五两银子如何?”
不过毕竟有一大堆一头雾水自觉跟风的人追捧着那些神仙下凡的胡话,是以,这两年那樊县的地价翻了四五倍不止。朱老太太手里如有那边的地,即便是犄角疙瘩的跟热地不沾边,也能卖个好代价。
红珠自发她是个实在人,买那热地总有几分投机的意义,不似她的性子,还是小本买卖做起内心结壮些。
两人这么一说完,姜氏几乎气的晕畴昔。
依着她猜想,约莫就是当年程老爷子说要将这地给孙女做嫁奁时,那地价太贱,朱老太太看不上,也没给否了。可现在一听那地是仙地,朱老太太便是不贪阿谁钱,也不舍得陪送孙女嫁奁,终究成了别人家的。这才把持着不放罢了。
依她看来,如果遵循*年前她爷爷归天时的地价,她这五两也说很多了,那但是偏僻的山地,一圈一大片的。但比起姜氏一开口就三十两,红珠这五两实在是太好说话了。且她话里说明白了这是她的一份,这转头再论起来,一个孙女是五两,凭甚么另一个不是。
李氏游移了半晌,最后还是壮着胆量回道:“娘,我记得当时老太爷说是卖了樊县那些地,给碧云几个做嫁奁银……跟老太爷给我们分炊的那些现银不相干。那地,厥后娘卖了么?”
姜氏也不看朱老太太的神采,只淡淡道:“娘,我是不懂事,但也晓得些世道。那地我去看过的,离出地热的地头有点远,地也未几,但按理说再地价也有个百八十两……”
姜氏听完红珠的话早变了神采,瞪大眼睛剜着红珠,仿佛想生吃了她。
公然朱老太太闻言神采一变,气道:“你这是说我私吞了银子吗?你当老太爷是个甚么神仙人,他吞一口气再吐出来就成了雪花银子来啊?哈,当年他那点私房钱都留给谁了,你会不晓得?那但是当着百口人面前说得清清楚楚的,别说你没见着!别人大摇大摆地从家里弄钱出去了,你现在想要,就找他们要去!”
红珠心想朱老太太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姜氏这么逼着她,叫她如何会等闲承诺。姜氏这筹算是悬了。
朱老太太哼一声,决然开口说:“行了,碧云是我孙女,她出嫁我也想她风风景光的,除了你们给她预备的,我这儿还给她几样金饰,再有五两现银。”
这婆媳两个现在也是吵翻了脸了。
朱老太太真被她这话气乐了,伸动手指指着她就骂:“这不是求着我给,这是跟我索债呢!即便你爹真有那么一块地,可他是个甚么出身你不晓得,不过就是个山里的土娃,若不是来了朱家,他有本事置地么,左不过是拿了我朱家的钱罢了!他一句话说做嫁奁就做嫁奁,说分了就分了?”
想来也是因着这五两银子压了姜氏的气势,朱老太太感觉舒心了,竟感觉红珠看起来各式安妥,再瞥一眼姜氏那儿,朱老太太用心说:“红珠过了年就要搬走了,你们家花消也多,你那一份奶奶也给你……可不准乱花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