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见他听了出来,又说:“我看大堂哥是朴重了些,就说你那先生教了你这很多年,哪儿会忍心见你苦熬?”当下她又打趣地看着他,打趣一句说:“大堂哥,你若舍了些脸面,前几日仗着年节拜年,说不得现在就好了。”
“是我内心沉闷,不懂事胡说的。”红珠顺口道,一偏头又似想起甚么来,只说:“大堂哥,家中这么喧华不休,我是不碍甚么。可你不一样,这不是担搁你读书么。也不知西山书院甚么时候开课呢?依我看啊,待你这伤差未几,平常能活动的话,还是尽早往书院去吧。”
红珠应下了,这才抱了朱三宝往堂屋了去。
红珠正思考着呢,一抬眼却见朱伯修站那儿一动不动,可那神采竟暴露几分腻烦来,一双清秀眼睛亮得很,模糊带着调侃不耻的愤激。
红珠这下却有些不觉得然了,只说:“大堂哥也莫活力。我又不是那笨的,哪儿会去传家里的话!只是我听了人家群情,想着非论是真是假,终归对你的名声有碍。这才提示下你,让你想个别例罢了。”
朱伯修听完倒是无法笑笑,点头说:“你说得倒等闲,你自个想好了,可旁人不定顺着你。”话是这么应的,可因着红珠的话,他的神采到底是都雅了很多,少了多少烦躁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