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这不分青红皂白混合是非的做派这些年红珠早见地过千百回了,若真跟她活力那是几条命都气死了,红珠早学会了忽视畴昔。可恰好临到走前她还说了这一番话,尽往他们母子三人身上泼脏水,红珠只觉胸口堵了一口闷气,恨不得上前去撕掳一番。
红珠内心暗道,她倒不是想掩着甚么肮脏,不过世情如此,便是现在靠近如李二舅这般,若她真的不顾脸面撒泼耍横地将姜氏顶归去,他面上不说如何,转头心中也会留着些群情。
待朱家这儿清算完,早到了中午。既说了要搬走,红珠也没想着还留在这儿吃中饭,想着再胡乱跟朱老太太说一声就走了。
既说了明白,李二舅叮嘱他们几句,便也去了。至于程文涵,只道他还抱病,李二舅也没将人带去。
谁知朱老太太想了想,又发话了:“这么焦急做甚么?我是不知你们要搬去哪儿。”她顺势哼了一声,“想来是你们不肯奉告我罢了。”
红珠见他越说越活力的模样,从速又安抚一声:“二舅,也没甚么,就是昨儿又闹了一次。我看大伯那儿是面子上欠都雅,这才不来的。”红珠想着真要说出那闹的启事来,两家人面上都欠都雅,倒不如乱来畴昔。她感喟道:“这些小事要说一时也是说不清的。说白了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家务事,我这一个小辈,若真是往外头抱屈抱怨了,说不得又该说我惹是生非刁蛮霸道了……我现在只想着若不住一起了,没了这些纷争,倒也不必往归去追甚么事理。”
李二舅一皱眉,也道:“我也说你不该客气的。”顿了顿又道:“我看这一家子不阴不阳的,真不像个模样。你大伯平常也好说话,今儿如何也不来?有甚么辩论过节,这是连亲戚也不做了么?”
可红珠虽活力,但暗想一回却转为欢畅。她不好开口杜口跟朱家人断了干系,就怕转头朱家人记恨上了用心说些私话来坏他们名声。可恰好这不肯两家牵涉的话现在是姜氏主动说的,她当然心花怒放了。
最后也没留他们吃个饭。
李二舅见搬了个一早上,都好几个来回了,这朱家高低竟是没有出来一小我帮手,早就看明白了。他是个诚恳人,最是看不惯这些的,悄悄拉了红珠板着脸就问:“红珠,这朱家人也过分了,我今儿来此,他们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可见常日里也是如此!你娘向来软性子不计算的,我便是问起来她也不当回事,可你这性子可不普通,如何就没跟我提提,莫非这是不把我当亲娘舅呢?”
李氏一听就神采惨白,呐呐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