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跟着道:“你去了,我也好放心。”顿了顿又道:“食铺那儿有我呢,明日我直接去就成了。”
朱桂达倒了杯清酒放在一旁,随后又举杯对着李氏等人道:“过了本日,你们就好好过日子,让桂棠走得安放心心的。毕竟是去了的人,事情也畴昔三年了,也不必你们时候挂念着,你们如果想很多了还没心机放面前,倒不好。今后如果若遇着欢畅的事再跟他说一声,如有甚么难过的、不好的,也不必跟他说,来找我就是了。”
这么一压,姜氏有些气弱了。可恰好这时朱老太太一个没留意,叫朱三宝夜里着凉生了病。这下朱家高低又闹起来,姜氏心疼儿子不由抱怨起朱老太太,而为着照顾朱三宝,家里活计更是没法做了。
红珠怕打击了他,又笑说:“行了,担忧甚么,我弟弟最聪明了,哪个先生见了都会乐意的。”
那小丫头不过8、九岁模样,长得瘦肥大小的,听朱紫兰说是山里的人家,家里穷,却生了六七个孩子,前四个都是女儿,她就排第四,名字就叫盼儿。
朱老太太一看不成模样,还想逼着姜氏一个,只说前头杂货铺不必她折腾,好好理着家里就是。听姜氏说要请人,朱老太太还骂道没阿谁命就别想着享那样的福,这是娶了个大师蜜斯返来,还等着她来服侍呢。
李二舅却摇点头,畴昔跟他碰了一杯:“他大伯,你这话也过了些,我们自家亲戚,谁帮谁也算不得那么清。你跟我们分歧,上有老下有小的,家累大,错个眼就看不来了,哪儿顾得来这么多。不怪你,真不怪你。”
程文涵冷静点头。
办完了她爹的事,红珠就筹办程文涵跟朱伯修到西山书院的事。先前也去过一回了,摆布路程都是熟谙的,只因这回说好了能见先生,红珠深思着还是带上程文涵写的字帖、做的旧文,若赶上了先生问起,恰好能够看。
红珠听她说得果断,便晓得她真真是不放心的,想了想她也就应下了。
因着这回寻中人雇书童,姜氏还趁机给家里找了个小丫头。
红珠来时,便赶上姜氏带着那小丫头在清算朱伯修的东西,端庄也清算了两大承担一箱子。
除丧那日,李氏没端庄请人,李二舅和钟氏还是歇了半天过来了,而朱家那头只要朱桂达一个来了。简朴停止了典礼,最后烧了几件他们的素色衣裳,这么一家子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姜氏到底是担忧他,左思右想不得法,竟给他寻了个七八岁的孺子,说是让他跟着上山去服侍朱伯修。
李氏和程文涵含着泪笑着应了。
李氏这么一开口,程文涵心机却一下都活了,他怕红珠不承诺,立时就上前抓了红珠的手,不幸兮兮地说:“姐,你最会说话了,如果见先生时你也在,那就更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红珠才抹了泪去劝他们,“娘,文涵,莫哭了,此后我们三人好好的。”
程文涵内心有些没底,扭捏了下才问:“姐,真要把这些带上?若先生感觉不好,岂不是不欢畅,不肯意收我了。”
现在神态,朱伯修只能另雇一个,想着他是无可何如之计,蒋先生那儿该当不会苛责。
朱伯修刚上山那一年,也是雇了个小子做书童的。实则他从小也没书童照顾,不过是目睹旁人都有,姜氏又不肯自家儿子被人看轻,便吃紧找了一个。厥后朱伯修得了蒋先生看重,因着蒋先生虽出身世家,倒是个推行凡事亲力亲为的,姜氏想朱伯修年事也大了,又为了讨先生欢乐,也就将那书童遣走了。
红珠叹一口气,回身找了朱伯修说妥了明日一早她跟程文涵一道过来。因朱伯修这回东西多,明日也要朱桂达去送他,便说好了雇两辆马车。有朱桂达拿主张,红珠应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