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见他这般,神采有些无法又有些好笑,她横他一眼,“说甚么胡话呢?先生问话那也是问你,便是我在,也不好替你答话。若我真抢着给你答话,那可像甚么话。”话虽如此说,实则她也挺能了解程文涵的表情的,那个小时候不怕先生呢,就是大了,招聘还心慌呢。程文涵也算个独立的了,平日里让他做些甚么他也能够。
程文涵内心奇特,嘴上却平平道:“没有啊。我们也不过萍水相逢的,说不得转头都忘了大半了。别人哪儿就有那余暇来找我。”
李氏和程文涵含着泪笑着应了。
红珠来时,便赶上姜氏带着那小丫头在清算朱伯修的东西,端庄也清算了两大承担一箱子。
第二日一早,红珠姐弟就过来了。
这么一想,如果她跟着去了能让他放心些,那也可行,就当她是去陪考吧。
朱伯修刚上山那一年,也是雇了个小子做书童的。实则他从小也没书童照顾,不过是目睹旁人都有,姜氏又不肯自家儿子被人看轻,便吃紧找了一个。厥后朱伯修得了蒋先生看重,因着蒋先生虽出身世家,倒是个推行凡事亲力亲为的,姜氏想朱伯修年事也大了,又为了讨先生欢乐,也就将那书童遣走了。
朱桂达倒了杯清酒放在一旁,随后又举杯对着李氏等人道:“过了本日,你们就好好过日子,让桂棠走得安放心心的。毕竟是去了的人,事情也畴昔三年了,也不必你们时候挂念着,你们如果想很多了还没心机放面前,倒不好。今后如果若遇着欢畅的事再跟他说一声,如有甚么难过的、不好的,也不必跟他说,来找我就是了。”
可恰好朱伯修自个在家自学,越看书就越不得劲儿。他上回跟程文涵说的那些话也不是胡说的,他本身也觉出来自学的弊端来。若真让他养伤三四个月,转头学业都怕丢了七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