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心往下沉，也有些忍耐不住了，上前两步想要说话。岂知她还未开口，就被程文涵自个拦了去。
蒋先生听完后点点头，也没说可没说不成，招了程文涵上前来发言。
红珠原还略有几分担忧,但那蒋先生边幅儒雅清秀，说话不疾不徐,很有一种文人风采，不似那等眼高于顶难以相处的，红珠不由就放心了。
蒋先生淡淡笑道：“不必多礼了。”
红珠内心也在暗想，她让程文涵读书，是为了匡扶社稷、为国为民么？为官做宰，功名利禄？仿佛都不是。
红珠内心非常担忧，但有一样她感觉程文涵极好。就是不管他本身会不会，答得通畅与否，他面上还算平静，并未那脸红耳赤说不出话来的情状。
程文涵道：“先生，我不怕测验，旁人能考，我也考得。”他沉住气，又道：“一回不成我就考两回，我会来书院读书的。”
屋里世人见他看得当真，均是一样不发等在一旁。这时程文涵才回了头，木着脸看了红珠好几眼。可见贰内心也是惊骇的。红珠只好悄悄给他使眼色，让他放宽解。
蒋先生听了他这话仿佛有些惊奇，竟看着笑了笑，不说如何，反而问他：“你感觉，你是为甚么读书，为甚么想获得功名？”
朱桂达也顺势说：“先生也晓得我们家的根柢，当年也就我那三弟肯读书，还考上了秀才。厥后他有教书育人之心，做了好些年的私塾先生。我这侄儿就像我三弟，现在也是一心想着秉承父志，好生考取个功名。前阵子他说要到书院里读书，要考那入门试，我内心想这读书也不是个易事，本日来就是想见一见先生，好考校看看他有没有那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