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燕儿不似她娘，看着有些怕生，半垂着头渐渐走上前来，轻声唤道：“朱伯伯。”她转向朱伯修，声音略欢畅些，“伯修哥哥。”一看屋里另有红珠和程文涵两人，却不太美意义号召了，只轻声问了声好。
蒋夫人进了屋放动手里的食盒，跟普通深闺妇人的分歧，她言谈非常风雅，出去就笑着对朱桂达道：“朱大哥来了，上回见时还是大半年前了，不对，是一年前了。今儿来得巧，家里正有新奇的鱼肉。”她温婉一笑，让那小女人上前来，她牵了她的手道：“朱大哥，还记得燕儿么。”又表示女儿叫人。
朱桂达顺势引见，红珠和程文涵便上前见礼，给她问安。
朱伯修听得他们这番言语，也只要诚心肠感激。随后他又道：“本日师娘下厨，我但是有口福了。”
写好了荐书，程文涵捧着吹干了好生收了起来。
比起旁的蜜斯女人不是答读誊写字、绣花操琴的，红珠这话可答得不太高雅了，不似个小女人，倒像个婆子媳妇实在平常的大口语。
那蒋夫人容长脸，妆容不过淡淡，长相看着非常浅显，只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别样神韵，让人见了心底里愉悦。
这雅居当中就摆有纸笔，蒋先生行事倒也利落干脆，既说妥了荐书的事，当场就让程文涵磨墨，他提笔写荐书。有朱伯修在一旁悄声提示，程文涵磨的墨还算合蒋先生的情意，红珠瞧见他含笑点了点头。
朱桂达点头道：“这话就过了。我们一心想他读书，才送了他上山，他既做了先生的门徒，先生就能管束他，他也应当服从先生管束……我们都是想他好的，先生越是严格，就越是用心，朱家高低也只要感激的，哪儿还会不知戴德，私心怨怪先生呢。”
红珠听完又惊又喜，只感觉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下，从速道：“还不感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