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怔了怔:“前辈?”
乐无忧吞一口粥,将花卷儿带了下去,想起簪花婆婆的各种行动,微微蹙起眉头。
乐无忧半展开眼睛,两眼无神,茫然地看着他,半晌才痴钝地反应过来体内被这小牲口灌了个满,不由得脸热了热,推开他的手:“我本身来。”
乐无忧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些警悟又带着些抱怨,让钟意看了又是敬爱又是心疼,软下声音伏低做小:“好了好了,真的不来了,我又不是禽兽。”
钟意知母子连心,有些外人所没法感同身受的奥妙感到,遂柔声道:“金缕雪不是说过么,乐姑姑能够还活着,即便不是婆婆,那说不定是旁人,以乐姑姑的技艺,从剿杀中寻得一线朝气,该不是太难。”
“别来了!”乐无忧急叫,这一夜是真的舒爽,可也真的怕了,被陌生快感如惊涛骇浪般囊括出来的感受既销/魂蚀骨又存亡不能,若要再被压着来上一次,的确是要他的命。
何况,他方才那句不要脸的话也很有几分事理,昨夜之事固然易弁而钗阴阳倒置,但那无师自通的各式手腕,却委实让本身舒爽得很,也奇怪得很呢。
龟公被她踹得一溜烟跑了。
钟意眨眨眼睛,非常不要脸地笑着说:“我曾听人说过,打是亲,骂是爱,阿忧打得这般清脆,是不是内心对我奇怪得很呢?”
哗啦一声,庞大的水花,钟意被淋了个满头满脸,懵了,茫然地看着他:“你如何了?呃……”
九苞憋着笑,俄然想起一事:“方才簪花婆婆走了。”
哀怨的小嗓子在身下响了起来:“唉哟我的亲娘喂,这才叫行刺亲夫……”
“你不晓得,”乐无忧摇了点头,“我娘的性子刚猛豪烈、宁折不弯,那一夜的战况那般惨烈,她是定不会独活的。”
话音消逝的时候,人已经逃到门外,一回身,挥着小手绢儿扭着腰跑了。
“不弄你,”钟意俯身,在他耳边和顺地轻笑,“我想给你洗个澡。”
鸨母第一个爬起来,一脚踹在龟公的屁股上,骂道:“又让老娘抓到你偷懒,柴劈了吗?锅洗了吗?姐儿们的珍珠粉都磨了吗?啥活儿都没干,还敢给老娘乱漫步,瞎鸡//巴乱看,信不信老娘把你那俩傻招子扣下来涮了锅子?”
钟意和顺地含笑看向他:“我在呢。”
“如何了,阿忧?”
钟意双手都抱在他的身上,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劈面受了他一掌,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手掌清脆地抽在了脸上。
两人都有些懵。
“放屁!”乐无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这小牲口压着折腾了一夜,变着花腔把里里外外都玩了个遍,他憋了一肚子邪火要狠抽他一顿,却忽而又感觉为床笫之事发作实在没甚么意义。
灿若星斗的双眸近在天涯,微微弯了起来:“阿玦,阿玦。”
乐无忧有气有力地往榻里躲了躲,声音绵哑:“别再来了……我不可了……”
钟意不得不放开手,双掌在耳边交叠,稳稳格挡住他的鞭腿,仰脸看去,入眼便是这双纤细苗条的大长腿,明晃晃地陈横在面前,忍不住抬手摸了一把,脸贴上去上蹭了蹭,喃喃道:“好腿……”
九苞插嘴:“哪有亲生母子见面不了解的?”
“嗯。”
“噗……”乐无忧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钟意走过来,与他劈面坐下,下人奉上一壶香茗一碟杏仁酥,二人在着春季的暖阳下渐渐地吃着茶点,谁都没有说话,氛围却舒畅地很。
乐无忧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哼出一句:“真奇怪,合着之前你都是个女人?”
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钟意纵身往前一蹿,一把抱住他的腰身,腾空一个回身,后背重重摔在尽是水渍的空中上,吧嗒一声巨响,震得乐无忧心头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