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恨……是苏余恨!”人群中发作出一声惊骇至极的叫声。
“他剑上没有杀气。”乐无忧俄然出声解释。
“你?”苏余恨醉醺醺地往下看了一眼,兴趣缺缺地嘲笑一声,“本座向来不记知名之辈。”
钟意眼疾手快,一扬手,折扇挡住流光星彩的守势,冷声道:“常少主更加出息了,连偷袭这等下作之事都做得出来。”
世人哗然。
“谨慎!”
流光星彩剑身遍及星点,自室外袭来,光芒四射。
钟意没好气道:“把剑拿开!”
“哈哈哈,”乐无忧放声大笑,右手一振,稚凰收回一声清鸣,朗声道,“想抓我?可没那么轻易。”
钟意慢悠悠地收剑回鞘,斜眼看畴昔,笑道:“连少盟主也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只是不知两位少主如此明火执仗的,是要干甚么?”
乐无忧和钟意对视一眼,剑光暴涨,合力往外杀去。
安济愣了半晌,茫然问:“甚么万鬼坟?”
常子煊置若罔闻,俄然上前一步,十年一过,他现在身量长足,已不是当年要俯视乐无忧的少年,右手握剑,左手一把攥住乐无忧的衣衿,咬牙切齿:“你对得起乐姑姑的哺育之恩?”
“啧啧啧,”乐无忧满脸敬佩地看向钟意,凉凉道,“没想到钟堂主非常得少盟主喜爱嘛。”
常子煊突然被刺痛,手指颤抖着放开他,眼中的光彩顷刻间燃烧,黯如黑洞,薄唇紧闭,一言不发。
“我但是少盟主!”安济忿忿道,“你小小一堂之主,还远在江城……”
常子煊握紧流光星彩,剑锋微微转动,冷冷道:“上不上可由不得你。”
“……你竟做了这么多错事?”安济大吃一惊,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以后,俄然伸手指向他的鼻尖,满脸又急又怒,抬高声音,“混蛋钟意,你是不是疯了?这但是要上斩佞台的大罪!”
安济蹙眉看了看他,满眼莫名其妙,转头看向乐无忧,一面转动着眸子悄悄打量他,一面板着脸一本端庄道:“咳咳,本少受命前来缉拿魔谷余孽乐无忧,请速速伏法、不要负隅顽抗,阿谁……阿谁如若钟堂主脱手禁止,当同罪论处。”
常子煊狼狈地急退几步,跌坐在地,刚要起家反击,俄然一柄清如秋水的长剑抵在了本身脖间。
乐无忧止住他,微微昂首,面无神采地直视着常子煊的眼睛,淡淡道:“娘是死在明日阁手中的,你比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提起她。”
常子煊顿时涨红了脸,如遭奇耻大辱。
常子煊没有理睬他,死死盯着乐无忧的眼睛,声音极低地吐出两个字:“……断袖?”
山外豁然开畅,刺目标阳光直射下来,钟意下认识闭上眼睛,忽而耳边听到一阵风声,猛地睁眼望去,只见箭矢如雨,铺天盖地射了过来。
“表哥!”安济一把按住他握剑的手,急道,“钟意不是恶人!他……他固然满肚子坏水,但他从未做过为祸武林的事情!”
钟意昂首一看,只见一个薄弱的人影如若无根之萍,轻飘飘落在石室外一棵参天大树上,随便而坐,手拿一个酒葫芦,抬头灌了一口。
苏余恨行动一滞,渐渐低头看向了他,问道:“明日阁主?”
“你再练十年仍然是我部下败将。”钟意坏心肠一晃剑尖,在他下颌划出一道寸余的血痕,叫道,“唉哟手抖……”
“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敢抵挡?”安济吃了一惊,一掌控住剑柄,刚要拔剑,俄然想到本身佩剑已断,有些难堪地松开剑柄,抬手一挥,叫道,“快点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