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过奖。”
林司晴推拒道:“父执无需客气,司晴这就归去等您动静。”
林司晴刚出大门,管家就回了大堂,周允甚是对劲:“不错,很有眼力见儿。”
“荆州?”周何氏停顿一瞬,忽又用力揪住周允的耳朵,“好你个周允,逛花楼竟然逛到荆州去了,看老娘”
“你看出来了?”徐长卿一脸等候,斯须稍觉不当,转移话题道:“义敏,你不在金陵,我甚感孤傲,喝茶、下棋、练武都找不到伴,现在你来了,我们又能像畴前那样一起听学,玩耍,清谈。”
“当年我与你爹口头上作了个商定,就是世侄与犬子的婚约,只是多年来力知贤弟未曾提及此事,觉得你爹当年只是戏谑之言,未曾当真,以是犬子重新定了一门婚事,还请世侄不要介怀才好。”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龙井丢上马车,一起跑进亭内,瞥见青衣男人,惊道:“徐公子?本来是你,刚才吓死我了。”
“是的,老爷,要将她们请出去吗?”管家问。
“那是,对于一个未经世事的丫头,不过是小菜一碟。”周允神情道,“不过话说返来,那林司晴知书达礼,才貌过人,若林力知没有犯事,他女儿倒是个不错的儿媳人选,可惜可惜呀!”
“那不过是为夫的推委之词,要不如何打发她走呢。”周允说道,“夫人稍安勿躁,那荆州刺史谢大人与司徒徐大人、尚书令傅大人私交甚密,他三人同为先帝钦定顾命大臣,权倾朝野,那里是为夫一个小小的中书侍郎招惹得起的。”
“来,坐。”徐长卿毫不见外的拉起刘义敏的手向亭内走去,看上去仿佛有些含混。
徐长卿展颜一笑,没有理睬,给劈面的刘义敏倒了一杯茶,道:“国子学即将开课,我知你克日必会来京,故每日在此等待,果然让我比及了,一起上可还好?”
出了周府,林司晴主仆二人往堆栈走去,“蜜斯,想不到那周大人还真是个好人,这么利落就承诺替老爷鸣冤。”兰心高兴地说道。
“行,就这么办。”周何氏应道,随后叮咛管家:“请她们去大堂。”
周何氏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如何把这事儿忘了,这么说是咱将来儿媳妇来了,那还等甚么,快请人出去呀。”
周府,
周允佳耦二人听完心中了然,对视一眼后,周允摆出一副吃惊的神采,道:“竟有此事,世侄放心,明日早朝,我必然向皇上奏明此事,请皇上命令严查,还你爹明净。”
周何氏一听笑了:“这还差未几,那我们要不要向谢大人告发她,将来也好请谢大人多多提携你。”
周允走上前扶起林司晴,道:“世侄无需客气,快快请起。别说我跟你爹友情匪浅,就是素不了解,也不能袖手旁观。”
“我现在只担忧爹爹的安然,别的的事随他去吧。”林司晴悠悠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周何氏一听,怒起,撑手叉腰指着周允的脑门开骂:“好你个周允,常日里逛花楼,老娘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今儿小我还寻上门来了,看老娘如何清算你。”说完冲上去揪起周允的耳朵。
林司晴点点头,“嗯,多亏爹当年慧眼识人,交友恰当。”
管家仓猝回道:“回老爷夫人,那女人自称荆州长史林力知之女,说有要事求见老爷。”
“夫人莫急,咱如果就这么将人打发走,难道落人丁舌,再说事情还没弄清楚,姓林的长史也不但林力知一个不是?”周允阐发道。
林司晴摆摆手回绝,持续说道:“父执,家父任荆州长史三年,不说有多少丰功伟绩,可也是失职尽责,造福乡里。谁料那荆州刺史谢晦皋牢郡县大小官员为其所用,更枉顾朝廷法度公开行悖逆之事,家父朴直不阿,不肯与他同流合污,可那谢晦竟假造伪证,诬告家父诽谤朝政,诽谤下级,将家父缉捕下狱。家父身为荆州长史,由朝廷委任,岂能任由他谢晦随便措置。现在家父身在荆州府大牢,存亡未卜。请父执代司晴圣前鸣冤,还家父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