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酒楼。一间包房以内。
那青年男人一眼看上去,春秋当在二十七八岁摆布。桌上,他的右手边,搁着一个剑鞘。剑鞘比浅显的剑鞘要短上半尺。
这名青年公子,乃是当今华山派年青一辈的第一妙手,俞不凡。
俞不凡等人微微一愣,扭头一看,方自发明,包房的门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被翻开了,门口站了一个青衣小厮。
一名玉树临风的青年公子吟罢一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说不尽的畅快淋漓。
坐在她劈面的女子,身穿一件红色的长裙,内里套着一条粉红色的披肩。一头长长的秀发披至腰背,只在靠近秀发的末端处,随便地束了一个红结。桌上,她的左手边,搁着一把小小的罗伞。
青衣小厮笑道:“四大俊彦,名满江湖。那个不知,哪个不晓?”
俞不凡见别的两人也点了点头,伸手在桌上又是重重一击,哈哈大笑,正要再说话,包房外,一个少年的声音轻声说道:“四位少侠,可否轻声一些?”
那名青衣小厮走上前来,对着俞不凡等人一拱手,说道:“请四位少侠包涵!”
那名青衣小厮,则站在青年男人身后约三步远处。
章忠淳哈哈大笑道:“大丈夫生逢此时,合法立名立万。来!干!”说罢,章忠淳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两年间,四大俊彦破太湖三十六匪,斩九华山叛徒淫僧不戒,杀漠北巨盗熊氏兄弟,取江湖大贼金不空的性命,不晓得做下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
俞不凡等人这才看清,那名青年男人看边幅虽在二十七八之间,但其脸上,却似饱经风霜。而那位白裙女子,一望之下,当即让俞不凡等人惊了一个好大的艳。
陈宇清眯着眼睛笑道:“这位小哥儿,你是说,我们吵到你家公子了?”陈宇清的脸上固然尽是笑容,但眼睛里却连半分笑意都没有。
俞不凡等四人走至隔壁的房间门口时,青衣小厮已经进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陈宇清笑道:“四大剑门,同气连枝。我们四人,更是肝胆相照。俞兄要去,我们便一同去走一遭,看看昔年威震江湖的小李飞刀,究竟是甚么模样。”
那青衣小厮听到男人的声音,对着俞不凡等人拱了拱手,当即返身,走向隔壁的房间。
青年男人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先对白裙女子抱愧地笑了笑,随即转过甚来,看着俞不凡等人,淡淡地说道:“四大俊彦,破太湖三十六匪,得银三百万两。斩九华山叛徒不戒,得九华山九华十三剑剑法。杀漠北巨盗熊氏兄弟,得银四百五十万两。擒江湖大贼金不空,得银六百万两及宋家破风剑阵。对也不对?”
青衣小厮对着俞不凡等人一拱手,笑容满面地说道:“四位少侠,我只是个下人罢了。四位少侠可否轻声一些?我家公子正在隔壁与客人用饭。”
俞不凡哈哈一笑,对桌子正劈面的一名青年男人说道:“蓝兄不吟上一首么?”
这名自称蓝飞凌的青年男人,乃是崆峒派年青一辈的第一妙手。
劈面的青年男人笑道:“有俞兄在此,蓝飞凌岂敢献丑?蓝某也陪俞兄喝一杯吧。”说罢,青年男人端起酒杯,对着俞不凡举了举,也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
陈宇清嘲笑道:“这位兄台好大的架子!搅了我们的饭局,又要赶人,莫非是瞧不起我们四人?”
青年男人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个知名小卒。四位少侠如果无事,请便吧。”说罢,青年男人和白裙女子都转过甚去,复又执起筷子,持续用餐。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光阴催。皇图霸业笑谈中,不堪人生一场醉。哈哈!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