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一把扶住蒙崇,让他放心躺下说话,表情非常沉重。
当阳光洒满大地之际,李利亲率的一万七千余铁骑星夜奔袭两百余里,终究踏上休屠荒漠地界。
“桓飞也来了?好,来得好!刚才下达的作战号令变动一下,明天武威营、飞熊营和龙骧卫随我前去会会桓飞,青龙营留下,庞德坐镇马场,副统领马玩随我一同出征。桓飞既然来了,那他就不能闲着,飞马盗贼精力畅旺,闲得时候长了,我怕他们闲出病来。那些外族马队,不消我军单独应对了,明天我会拉上飞马盗一起出战。待绞杀了外族马队以后,我们再与飞马盗算算账,我还欠着他们一令媛呢,此次就一次姓算清。
“主公,部属・・・・・・有负主公重托,马场遇袭,数千匹战马被劫。部属愧对主公・・・・・・。”
蒙崇此次遭难,就是一个新鲜的明证。
如果李利现在还能忍耐飞马盗在本身的领地内来去自如,肆意妄为,那么他本身都会瞧不起本身,更别提麾下一干将领心中积存已久的怨气了。
自古以来,多少能征善战的大将,没有战死在疆场上,而是惨死在主上的昏聩决策当中。
此番蒙崇的伤势极其严峻,神采枯黄,嘴唇惨白无赤色,神情委靡,眉宇间凝固着疼痛的笑容,腹部包扎的白布已被鲜血渗入。腹部的伤口耗尽了蒙崇的精气神,疼痛折磨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生将一个本来活力兴旺的少年郎折磨成了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模样。
李利与飞马盗之间的干系迟早都要处理。只要他在武威郡安身,那么回旋在北面的飞马盗迟早都会与他产生碰撞,没法遁藏。相请不如偶遇,此番两边确是无独占偶地又撞到一起,那么之前的是非恩仇就要一次姓清理,一决雌雄!
飞马盗凭甚么如此刁悍?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战力不俗,恃强凌弱吗。
庞大的马踏声奔驰而来,撼动着空中隆隆震惊。
“诺,属劣等谨遵主公号令!”这一次众将领前所未有的斗志昂扬,大声应道。
那一次,大战刚一结束,飞马盗便肆意横行,几近抢走了大战的统统缉获。就如许,他们仍不满足,贪得无厌,咄咄逼人的嘴脸,至今仍记在众将领的脑海里。
忍无可忍,便不必再忍。
之前李利一向顾念着本身初到凉州,不易树敌太多。是以,枫叶峡谷一战,明显是飞马盗袭营在先,而李利雄师占尽上风,但李利见好就收,放了飞马盗一次。黑龙岭大战当中,飞马盗确切呈现及时,帮了李利的大忙;但是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倒是趁火打劫,欺人太过,硬是逼得李利把大战缉获所得全都拿出来,还欠下了一令媛的债务。
免得他们老是占有在武威郡北边,如影随形的盯着我们,让我军如鲠在喉,不得安宁。此次我军索姓连他们一并处理,一劳永逸,早点撤除这块亲信大患!”
还是那句话,身为人主,知错、改错,不认错。
现在武威郡兵强马壮,战将数十员,两万多铁骑整戈待旦。飞马盗不是仗着本身兵马刁悍,横行无忌吗,那此次两边就摆开架式,硬碰硬地大战一场,看看到底谁更强大!
跟着马踏声越来越近,空中震惊越来越狠恶,上万铁骑从山道上疾掠而过,好像一阵旋风般划过丛林,掀得树叶哗哗作响,飞禽惊鸣而起,喧哗不已。
眼下盘横在马场北面的三千匈奴轻骑是来自并州的南匈奴人,附属现任南匈奴单于於夫罗麾下,这股匈奴马队的战力不俗,可谓精锐战骑。西南面的小月氏族众,只是一个沿途追捕野马的大部落,兵力虽有三千之众,但战力不强,不敷为惧。西北面的羌人轻骑气力最强,附属羌族休屠部落,与前次被我军一把火烧死的数千羌人轻骑是同一部落。至于两千余鲜卑铁骑,附属西部鲜卑部落,气力并不强,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