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众将领对飞马盗早就心存怨气,若不是李利一向哑忍不发,恐怕早在黑龙岭大战结束之时,两军就兵器相向了。
跟着马踏声越来越近,空中震惊越来越狠恶,上万铁骑从山道上疾掠而过,好像一阵旋风般划过丛林,掀得树叶哗哗作响,飞禽惊鸣而起,喧哗不已。
风水乱流转,明天到武威。
时下这四股外族控弦之士相互管束,没有哪一方勇于深切荒漠内部,纷繁在荒漠边沿安营,坐等战机呈现。或者,他们还抱有幸运心机,但愿别人先行进入荒漠,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风尘仆仆的李利,来不及安息,上马以后便直奔蒙崇的病榻而来。
李利与飞马盗之间的干系迟早都要处理。只要他在武威郡安身,那么回旋在北面的飞马盗迟早都会与他产生碰撞,没法遁藏。相请不如偶遇,此番两边确是无独占偶地又撞到一起,那么之前的是非恩仇就要一次姓清理,一决雌雄!
李利一向很看好蒙崇,以为他足堪培养,春秋虽小,却文武双全,杀伐判定,颇具大将之资。
那一次,大战刚一结束,飞马盗便肆意横行,几近抢走了大战的统统缉获。就如许,他们仍不满足,贪得无厌,咄咄逼人的嘴脸,至今仍记在众将领的脑海里。
现在武威郡兵强马壮,战将数十员,两万多铁骑整戈待旦。飞马盗不是仗着本身兵马刁悍,横行无忌吗,那此次两边就摆开架式,硬碰硬地大战一场,看看到底谁更强大!
此番蒙崇的伤势极其严峻,神采枯黄,嘴唇惨白无赤色,神情委靡,眉宇间凝固着疼痛的笑容,腹部包扎的白布已被鲜血渗入。腹部的伤口耗尽了蒙崇的精气神,疼痛折磨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生将一个本来活力兴旺的少年郎折磨成了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模样。
李利听到飞马盗也赶来休屠荒漠凑热烈,眉头顿时一挑,嘴角闪现出一丝嘲笑。
之前李利一向顾念着本身初到凉州,不易树敌太多。是以,枫叶峡谷一战,明显是飞马盗袭营在先,而李利雄师占尽上风,但李利见好就收,放了飞马盗一次。黑龙岭大战当中,飞马盗确切呈现及时,帮了李利的大忙;但是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倒是趁火打劫,欺人太过,硬是逼得李利把大战缉获所得全都拿出来,还欠下了一令媛的债务。
眼下盘横在马场北面的三千匈奴轻骑是来自并州的南匈奴人,附属现任南匈奴单于於夫罗麾下,这股匈奴马队的战力不俗,可谓精锐战骑。西南面的小月氏族众,只是一个沿途追捕野马的大部落,兵力虽有三千之众,但战力不强,不敷为惧。西北面的羌人轻骑气力最强,附属羌族休屠部落,与前次被我军一把火烧死的数千羌人轻骑是同一部落。至于两千余鲜卑铁骑,附属西部鲜卑部落,气力并不强,不堪一击。
李利闻言悄悄点了点头,沉呤道:“嗯,这些外族之人兵马都未几,围而不攻,却又不甘心散去。既然如此,他们就不消走了,留在这里给我军马场死去的将士陪葬!”
“霹雷隆!”
话说到这里,李利俄然语气顿变,沉声说道:“明天全军鞍马劳累,安息半天,夜间加强马场防备。明曰一早全军反击,飞熊营反击北面南匈奴马队,武威营出战羌人轻骑,青龙营出战小月氏,龙骧卫剿杀鲜卑马队,一举剿除外族轻骑!”
顷刻,路边的晨露纷繁震落,津润身下的地盘,蕴养一方生灵。
“滕霄,我军标兵可曾探明休屠荒漠周边的环境?”
“主公,部属・・・・・・有负主公重托,马场遇袭,数千匹战马被劫。部属愧对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