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解释了句。
太子听她声音有异,只觉得她因薛妩之事难过:“去吧,潘青,你跟着他一起去,允他与柴春华同处一刻钟。”
柴春华背后是谁大师心知肚明,可成国公过分奸刁,早早就断了柴春华这条线,并且眼下私盐案已经充足费事,光是要对付漕运和朝中连累之人,另有天庆帝和四皇子那边已经让人焦头烂额。
薛诺闻言双膝一软想要下跪,被太子伸手微抬:“不必多礼。”
沈却赶紧朝着薛诺道:“还不拜见太子殿下。”
“草民见过殿下。”
詹长冬靠着牢里的内墙对着满脸茫然的薛诺戏谑,“这才不到一个月,就不熟谙我了,健忘当初在江南如何撵我的?”
“是,殿下。”
潘青是太子身边近侍,闻言直接上前。
薛诺听出了沈却警告的意义,只说道,“我记得公子跟我说过的话,不会随便在这里脱手给公子招惹费事,我只是想要问问他我姐姐落水前的事情,说不定我姐姐另有机遇活着”
太子闻言扬扬唇,总感觉沈却这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中间的沈忠康听着大孙子睁眼说瞎话,也是没好气的在心中冷哼了声。
“你找死?!”
太子闻言挑眉:“倒可贵见你这么锱铢必较的模样。”
“没有,金风护着我,就是救下来的那人话特别多,一向絮干脆叨个没完。”
“老天爷如果管事,就没那么多不伏侍了。”
太子听着沈却这话略带惊奇,他早前就传闻了沈却在江南的事情,那柴春华被送进都城的时候也是浑身的伤,薛诺脱手这事儿瞒不住,可沈却还特地替她解释一遍,这可已经不是平常在乎了。
“长垣,让他去吧。”
他靠在墙上轻“啧”了声,“可惜了,柴春华本不该只判流徙,只可惜你姐姐落水以后存亡不明,如果有她为人证,柴春华必死无疑。”
“看甚么呢,就叫你!”
那几人都是穿戴常服,身上未上桎梏,可门外却模糊能看到过道里站着的人影,并且每间关押他们的牢房中间都隔了很远的间隔,为了防着他们相互说话。
牢中有很多人看管,里头视野暗淡,打头几间牢房空着,再往里就能看到关押着的几人。
“公子怕我朝他脱手?”
沈却沉声说道:“只是一时委曲,迟早会清理清楚。”
太子瞧见薛诺时神情微怔了半晌,目光在她脸上巡查了一遍。
沈却说道:“他性子有些急,又重交谊,之前在江南得知他姐姐出事时就几乎要了柴春华的命,现在柴春华已经罪有应得,我不想再让他脏了本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