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门框的手垂垂松开,被李妈妈拽着亦步亦趋地走向梅织苑。
赵氏也没有想到陆喻舟会点宝珊侍寝,就在今儿晌午,她观两人之间的互动也没有看出半分蹊跷。
宝珊依顺地蒙住双眼,反手系结时,衣袖垂在臂弯,暴露纤细白净的小臂,那点朱砂映入男人精美的眉眼。
人被带到时,赵氏遣退了其他侍女,只留李妈妈在旁,帮手教习男女之间的尤花殢雪。
掌心下的女人并没有表示出顺从,陆喻舟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将她压在了锦衾上。
这话无疑是对李妈妈讲的。
“大哥点了宝珊。”
“宝珊!”李妈妈走近她,附耳道,“你若真不肯,世子也不会逼迫你,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但你要清楚一点,彻夜不救世子,你此后在府中的日子会寸步难行。”
二公子内心那叫一个发堵,自打宝珊及笄,从美人胚子演变成大美人,他就蠢蠢欲动了,每次见到她都能被勾去半条命,可这丫头油盐不进、好赖不分,如何也不中计。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用倔强的手腕,可她毕竟是赵氏的贴身侍女,闹掰了对谁都没好处,现在倒好,叫本身大哥占了先机,尝到了含苞待放的第一口鲜儿。
得了这话儿,宝珊的心才算落下,几不成察地舒口气。
赵氏也不想失了宝珊这个知书达礼的侍女,遂道:“还不快接来。”
陆喻舟最烦女子身上的胭脂味,可当他闻到宝珊身上的冷香时,并不恶感,撩起视线问到:“你很会?”
宝珊惊呼一声,反应过来时,整小我趴在了男人脚边。
宝珊美眸一闪,是啊,如果彻夜违逆了府中最金贵的公子,今后的日子,她连个居住之所都没有了。她生来就不知亲生父母是谁,被养母以二两银子卖到国公府,无依无靠,如果连府中的主子也获咎了,别说是赎身,就连能不能无缺走出国公府都难说。
帷幔被挑开一边,陆喻舟悄悄看着连枝大灯下的女子,靡颜腻理、身形婀娜,美好的雪颈微微前倾,像一只飘浮在湖面的天鹅,又似烟雾中昏黄的琼花,空灵婉丽,不忍撷取,可腹部激烈的不适吞噬了明智,已忍得将近七孔流血,怎会因为一个婢女手软。
陶瓷般细致的娇躯惹人遐想,陆喻舟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炽热的指尖一点点向下勾住她齐胸襦裙的系带。
见势,李妈妈躬身退了出去,为两人带上隔扇。
系好胡蝶结,视野一片乌黑,宝珊有点不知所措,“世子,要...要熄灯吗?”
被蒙住的双眼轻颤,宝珊咬住朱唇,恨不能当即到天明,这般慢吞的折磨,还不如给一刀来得痛快,并且,他不是中了药,为何不像话本里说得那样猴急?
世人随之看向跪倒在最后一排的宝珊。
“是,老奴这就去传。”
圆润饱满的指甲出现白泽,宝珊悄悄点头,“我不想......”
教坊司是朝廷的燕乐机构,此中的乐工多为罪臣的后代,容色好的,会被调.教成官妓,供官宦吃苦。婉芋女人是新人,还是清倌,确切较为合适。
因为后仰,宝珊朱唇半启,又悄悄咬了一下唇瓣。瞬息间,鬓发混乱,柔情似水,美得不似人间客。
府中的公子们各怀心机,纷繁上前替宝珊讨情,三公子更是走到赵氏面前,道:“母亲,我手上有个合适的人选,是教坊司的婉芋女人,人家要模样有模样,要出身有出身,保管大哥对劲。”
陆喻舟抬起另一只手,扯下帷幔上的流苏玉带,摊开在她面前,“蒙住眼睛。”
才子眉眼染了焦色,妙目里尽是惊骇,一头乌黑的长发略显混乱,美得惊心动魄。
陆喻舟冷声道:“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