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进一早就进了衙门,不成能听到这些流言流言,是以他所论述的楚盈盈的死法,一听就晓得是假的了。这个时候,任朱进再如何补白也无济于事,何况看他现在的模样,应当也已无话可说。
朱进不说话。宁如寄接口道:“毛小元都已认罪,你再替他扛着,也无济于事,说实话罢。”
“是,是的……”朱进愈发唯唯诺诺。
“是。”
朱进一听这话,却顿时慌了神,连连摇手:“不,不是,她就是诬告我,小元是个好孩子,这事跟他没干系!”
“我……”朱进结巴了一下,答道,“我恰是怕刀发明后被大人们思疑,是以,是以先来报案。”
世人神情都蓦地难堪了一下。
宁如寄摇首:“没有马脚。”
“你一瞧见那玉梳,就晓得是楚盈盈的了?”
听了这话,朱进顿时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好久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半晌,终究双腿不稳,“扑通”一声颠仆在地。
“真的。”
“那,那是必定的了……”
“现在你可明白了?你不是凶手,便不晓得他的作案过程,这,就是你最大的马脚。”
昨晚收摊以后,他确切去了石兰的家,当时毛小元并不在家。常日毛小元也非常贪玩,是以朱进和石兰都未在乎,说了会儿话,看看天气已晚,朱进就回家了。那玉梳也并不是他在路上捡的,而是他走进家门以后,在桌子上发明的。
“这毛小元,他就是料定了你必然会去还的……”宁如寄低声嘲笑,“你为了怕他盗窃的事被发觉,悄悄保护与他,他却刚好操纵了这一点,栽赃与你……”
朱进垂下头去,复又抬起:“不是,不是,我去的时候没拿刀……实在,实在是我回到家以后,感觉咽不下这口气,又拿了刀到堆栈杀了她……”
朱进抬眼看看他们,眼里的心虚更甚。宁如寄道:“你为了保护那真正的凶手,实在费了很多心机,只可惜,有一个马脚你却决然想不到。”
这话听起来虽还是有些令人不信,但也能圆的上他之前的那些话,在场的人忍不住都皱起眉头来。
“我说是我捡到的。”
“但我奉告你,楚盈盈虽是被你的屠刀所杀,但临死前却被那凶手欺侮了,她是赤身*死在床上的!”
“恰是因为没有马脚才不普通,我们不晓得,童大厨应当体味……”宁如寄转向童大厨,“朱进是这么一个心机周到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