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与绍玉饮得正来劲,忽觉四周生凉,面前一片黑压压的。
“快去快去!”老夫人不住摆手。
“七月”,已近春季,流了火,便剩一个“禾”字;而鸣鸟飞,则是个“口”字。
唯有老夫人,如有所思地想着圣上的灯谜。
不及多说,只一句“叨扰了”,二郎便直直闯了出来。
王夫人忙扶着她,一面蹙眉道:
顾嬷嬷一出来,实在吓了一跳。自离了王府,是多少年没见过这步地了!
“这个三郎,也太没端方了!尽带着七娘混闹!你快叫他们返来,看我不清算他!”
七娘被裹得转动不得,只不安地扭解缆子。丫头们稍一靠近,她便又哭又叫,弄得人手足无措!
宫人们一走,百姓更是喝彩起来,只争相要饮金瓯酒。
“要我说,他俩都是混世魔王的性子!畴前也闹出很多事,该管束管束了!七娘年纪不小了,三郎也是该备着科举的!”
“谢蓼!”二郎冷喝一声。
这边紧赶着把七娘与绍玉送回各自府上,二郎遂往观灯台回话。倒是怕七娘又不循分,陈酿只得陪着。
王夫人忙唤人来问。
二郎正披上大氅,只见陈酿亦跟上来:
二郎三两步上前,直夺下绍玉的酒,也不说话,只让人抬他上轿。
她唤了朱夫人来,只道:
现在将金瓯酒赐于此处,由王谢二府掌管分发,那是天大的脸面。
七娘模糊感觉此人熟谙,却因醉酒而睁不开眼,只放心肠靠在他背上,也不闹了。
“快快快!”
下人们一时齐齐跪下,皆不敢言语。
朱夫人来看过一回,见无大碍,也就去了。
二郎遂呈上答案,宫中之人用托盘乘了,又酬酢几句,拿过赏银,便忙赶着往宣德门回话。
二郎忙唤人将御赐宫灯高高挂起。那宫灯精美无双,纹样丝丝入扣,街上百姓尽看呆了。
“灯也赏过,谜也猜过,不如早些散了吧!”
观灯台人去楼空,可贩子还是热烈。百姓们还是簇拥在观灯台,还是对那些拜别的朱紫猎奇。
方至顾嬷嬷宅邸,二郎一身鸦青织锦袍,不苟谈笑,直压得人难受。
陈酿试了试她的额头,惊地缩回击,却如许烫来!
她眯着眼,步摇斜挂在发丝上,鬓发有些狼藉,因沾了酒,只贴在颈间。实在没有半点大师闺秀的模样。
老夫人刚回府,便忙着要来看七娘。只是天气已晚,又担忧她身子,好说歹说,总算是劝归去了。
七娘再次睁眼时,天已大亮了。
一丫头紧赶着来回:
思而不得,一夜竟也这般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