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却嘲笑道:
一听“大夫人”三字,五郎猛地复苏,吓得差些从顿时摔下。
“你二人随我来。”
七娘自知理亏,撅着嘴不言语。
“如何同婆婆说话呢?”朱夫人斥道,“小娘子家家,这副打扮另有理了?你方才如何称呼王家小郎君的?直呼其名,是谁教你的礼数!”
“王绍玉你去甚么!没出处的又听那些疯话!”
说罢,珮儿便扶着老夫人进了里屋。五郎见此,朝七娘偷偷眨了下眼,嘴角出现幸运的笑。七娘也朝他偷笑。
听着顺子的声音,七娘也不顾面子,直从马车上跳下来。
“绍玉来家中寻我,偶尔提起七娘,便……便邀她同去了。”
“回婆婆,只是同五哥和王绍玉一处,也不是没见过,算不得抛头露面。”
“本日之事,是谁起的头?”
顺子可吓坏了,忙特长捂眼睛。只嚎道:
“去了夜市。同三郎与五哥吃些酥烙、糖水,又看了一阵子傀儡戏。”
“王小郎君,您就别添乱了!”顺子又转向五郎,“大夫人也在,五郎快去罢!”
“我的女祖宗,这是在外抛头露面了?快上老夫人那去吧!你们再别扳连小的了!”
她说着只白了阿珠、琳琅一眼。琳琅红着眼,憋了一汪泪,也不敢流。
朱夫人冷眼瞧着,沉下声,道:
“她儿子在二郎部下当差。”
二人皆朝对方看了看。
“七娘,我同你去吧!便说是我带你出去的,婆婆自不会难堪我!”
“润儿知错了。”五郎道。
“人没事就好,大媳妇你也少说两句。”老夫人道,“跟七娘的嬷嬷是谁?丫头们不懂事,如何嬷嬷也任她混闹?”
“晓得了,婆婆。”七娘弱声道,内心多少还是不平气。
七娘愣愣地点点头。
“姐姐这话怎生说的?八娘子年纪更小些,也不见闹成如许!可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们去了那边?”
且说七娘回府已是入夜。
阿珠与琳琅心中委曲,却也不敢出声。珮儿见她俩不幸模样,劝道:
“畴前年节时也是去的……”七娘低声抱怨。
只是一行几人皆偶然赏识。
七娘低头不语,却听五郎道:
“看甚么!别扰婆婆歇息,我归去清算你们!”
王绍玉见七娘下来,也跟着下了马:
只见她一副小郎君打扮,穿戴五郎前两年的旧衣,倒是有模有样。
“七娘!但是如此?”大夫人又厉声问七娘。
七娘低头道:
帘内朱夫人只盯着他俩不说话,见七娘一身男装,更是活力。五郎一身酒气,拉着七娘低头站着。
“又出府去?你们俩也不劝着!让你们在小娘子身边奉养,是任小娘子混闹的么?”
五郎与七娘猛地愣住,摸索着朝母亲看去。
她年纪长些,待人也非常峻厉,跟在朱夫人身边,常日里连小郎君、小娘子们也惧她几分。
两个孩子也不敢言语,朱夫人又瞪了五郎一眼,只起家轻声向老夫人道:
“关她们甚么事?七娘年纪小,不懂事,五郎又惯了的混闹,她们那里拦得住?”
只见金玲身着胭脂短袄,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哪个周嬷嬷?”老夫人一时想不起。
“天然怪你!常日混闹便罢了,此番还拉着你七妹!你算算这是第几次了?她年方十二,人小无知,你的书却都白读了?”
只见五郎骑在顿时,着一件降紫暗花绫圆领袍,脚蹬嵌玉皂靴,嘴里还哼着坠花楼的歌妓卞大娘子新填的一阙《相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