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莫探听了,还是快些回吧!”
他指着她们道:
“那是谢府的小娘子,你可别乱来。快归去罢,谨慎国公夫人打你!”
“不是甚么小娘子。我另有事,便告别了。”
“这颗槐花,便是当年兰郎君回府时,与国公夫人一同种下的。”
“想必小娘子也晓得,他名声不大好。只是,他畴前也不如许的,待下人们也和蔼。近些年来,不知为何,更加难管束了!”
赵廷兰!谢菱蓦地一惊。
景纹正要去,只回身一笑:
卞大娘子愣了愣,有些晃神,只回道:
“本日设席,汀州上尽是夫人小娘子们。国公夫人特地叮嘱过,说不叫小郎君去的。”
谢菱饶有兴味地核阅这幅联子,虽写槐花形状,细读下来,却觉出些深意。特别那句“尘凡染蕊唯需白”,很有一莳花花天下,天下归一的气度。
“是我们府上的兰郎君。”
“有小娘子来?”少年镇静道,“都是谁家的?”
他说罢,也不上船,只大笑地走开。
那便只能是小郎君的妾室。未娶妻先纳妾,这般荒唐事,天然不好对外人言说。何况,这也的确像赵廷兰之流的行动。
赵廷兰方至亭下,只见一姣美丫头立在厅中,一华服小娘子斜倚雕栏,清秀荏弱,我见犹怜。
船娘有些难堪,一面劝道:
槐花洁白,累累成串。春日里姹紫嫣红,它虽不起眼,却别有一番韵致。
下联道:长根上天,碧岫出云一定彤。
上联道:小木参天,尘凡染蕊唯需白。
“快些打橹渡我畴昔!”只听一少年大声喧华。
少年一面鼓掌,一面笑得前仰后合。
“兰郎君那里去?”景纹正色道。
“小娘子,那是赵廷兰啊!”
景纹转头看了一眼谢菱,低声道:
卞大娘子猛抬开端,直直看着谢菱。竟是谢府之人!那五郎可来了?应是恨她的吧。
谢菱点点头,不想这座小亭,竟有这般渊源。
她有些猎奇,只问:
“知己知彼。”
“不知这春联与匾额,是出自何人之手?”
景纹见此,只安抚道:
两旁阴刻一副联子。
只是谢菱不知,卞大娘子本是青楼之身,这才是景纹最欲讳饰之事。
提起赵廷兰,景纹只无法感喟:
谢菱方道:
看她神情,谢菱已猜出几分,只怕不是甚么光彩身份。
亭头一块匾额,有行书云“皎槐”二字。那笔迹放浪萧洒,却张弛有度,劲节清楚。
他挑眉一笑,正要上去,却被景纹拦个正着。
景纹又道:
景纹神采闪躲,欲语不语。该如何同谢菱讲呢,说自家小郎君未娶妻先纳妾?非论放在那边,也是不面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