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七娘笑起来,“你怕甚么?老鲁国公也管不住你,你自在安闲,随心所欲,有甚么可骇的!”
赵廷兰笑笑:
“你我又分歧。”赵廷兰自笑道。
“桃夭桃笑,入醉清楚窈窕,尽承欢。佳酿湮红玉,香腮晕粉团……”
“不会接便别接,甚么破词?偏惹人不快!”
“过会子润郎来了,见你这副模样,可不是又算在我头上么?”
“七娘那里认得甚么路?”
七娘思考一阵,一时想不出下句。恍忽间,却模糊听得后桌一人自语道:
“是‘七两’,我这弟弟生来身量轻,体质弱些,才得了这名。恰是如此,才多担忧些。”
“不准上街,不准吃酒!不准这个,不准阿谁……”七娘瞥他一眼,“哪比得你安闲?”
到底不该不带丫头小子的,家中已说过很多回,偏他们几个不听,还瞒着家里。
七娘起家,有些活力,直对着他背影道:
赵廷兰见她这般豪饮,忙禁止道:
本身的词热烈应景,偏那人接来凄凄楚楚的。又恰在年节下,没博个美意头,她自是不乐意的。加上她常日本就娇纵,此时酒劲亦上来,更加犯了贵女的脾气。
赵廷兰道:
“呵!如此佳酿,你亦满饮此杯,凭何管我!”
“你不安闲么?”
“当真是个酒博士么?”
她只摆手道:
且说七娘这厢已同赵廷兰在酒楼。赵廷兰唤了一大桌的酒菜,七娘倒是分毫不进,只托腮望着窗外,一心盼着五郎他们的动静。
七娘忽而有些莫名的自大。她低头看了看,除却这一身织金镂玉的装束,本身另有甚么比得过人家?
赵廷兰笑笑,道:
那人亦作揖道:
“我们先寻。”
“七娘?”卞大娘子不解,只同卞苍面面相觑。
“小郎君谬赞,不过一番脾气,且各自喝酒吧!”
她学着小郎君的模样回作一揖,道:
他身上的直裰已然洗得发旧,腰佩无甚坠饰,只一个精美的绳结。便是这般一穷二白的模样,却显得高高在上。
闻得七娘言语,那布衣少年蹙蹙眉,仿佛不肯多起争论,遂起家拱手道:
她心道:赵廷兰虽是纨绔,若论风雅之处,到底不俗。怎奈本身酒量浅。
“只一小盏儿,不碍事的。莫不是怕王三郎的管束?”
绍玉急得焦头烂额,也顾不得思考,只道:
绍玉深吸几口气,便道:
七娘点点头,一脸不甘心肠跟着他。
说罢,便分开寻去。一起上人群穿越,灯影蒙蒙,笑语喧闹,直叫民气烦。
卞大娘子只欣喜五郎道:
赵廷兰笑笑,只把盏儿向她推些。七娘见那桃花酿实在清澈敬爱,又芬芳香醇,只看着咽口水。
绍玉一时恁住,五郎瞥他一眼,忙道:
“自是坠花楼的青梅竹叶酒,”赵廷兰身子向前一探,嗅了嗅,直看着她的眼,“是也不是?”
她也不回身看那人,只冷声道:
“客岁春日的桃花酿,你尝尝?”
“方才多饮了两盏,获咎了!那首词,尊驾是在我之上的。”
他夺了七娘的酒盏:
“兴之所至,我说我的罢了!”
那人年近弱冠,一副穷墨客的模样。他一身月白布衣,发髻半束,头戴儒巾,再无其他。只是他气韵间透着股冷僻与傲然,大略是恃才傲物的。
七娘一惊,生硬着身子,别过甚不看他,只自语道:
说着便饮下一盏,又要了一盏。
“方才见你时,便闻着酒气,怎说吃不得?”
七娘一顷刻被震住了,酒也醒了一半。
赵廷兰心道:还当他是谦逊推让,本来这般经不得,一盏便醉了,偏还贪酒。
七娘一听这话,顷刻红了脸,只瞪着赵廷兰,拿起盏儿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