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事理?”七娘笑道,“为着我而推委他们,我成甚么人了?何况,我们不时能见的,也不在乎那一日。”
七娘只打趣道:
谢诜看了七娘一眼,到底心疼,遂缓了缓语气:
七娘拍案而起,心中自有策画,却还将嘴撅得高高的。
七娘又道:
“早知你来,我就不去了。”
“前几日,我去你家看望六姐姐,你也不在。听你母亲说,是约了人出去?”
他写给谢诜,而非七娘,大略,也是不肯七娘多思。
七娘回到院子,越想越不是滋味。
“油嘴滑舌!”
绍玉笑了笑,又至她身边坐下,方道:
问七娘子安?
“我当是谁呢!你自夸汴京万事通,可我所想之事,你却不定晓得。”
而这统统,与七娘无关。
七娘深蹙着眉,只觉心下刀绞似的难过。
绍玉一口气说完,倒叫七娘有些不知所措。
谢诜望着她的背影,无法摇点头。他转而回身,又看向这一地的信笺,只蹙眉叹了口气。
谢诜叹了口气:
“听闻,方才你惹了谢伯伯不快?”
只听她断断续续道:
既是给谢诜的,说与不说,也不该七娘过问。
只是,每封手札上的“问七娘子安”,惹得她这般。
七娘偏头看着他,一手托腮,点头道:
“阿珠这个叛徒!”
“嘿嘿!”绍玉挠了挠头,“怄你一笑罢了!”
他不该提的!
七娘猛地抬开端,满面泪痕,倒是让谢诜一惊。
只见他一身龟纹绫皂色袄子,发髻高束,墨玉簪子横插。一根嵌宝金丝马鞭,随便卷了握在手中。三分随性,七分风骚,正一名都城的高门世家子。
七娘点点头,又见他手中马鞭,遂问道:
七娘掩面一笑,非常受用。这个三郎,到底是自小一处混大的,总能逗得她欢畅。
“清楚,酿哥哥提及我,是父亲瞒着!”
陈酿为着他本身的君子之心,求个问心无愧;可七娘的心,又该往那边放呢?
“你本日又从那边来?”
“他会去。三今后,太学一年一度的‘秋社’,你又能见他了。”
谢诜如何不明白?信中的治国为官之道,自不是七娘在乎的。
“定要问个清楚!”
七娘委曲地抬眼。她与陈酿的事,父亲再清楚不过。
七娘一愣,才产生之事,他怎就晓得了?
只听七娘“哦”了一声,绍玉又忙接着道:
“七娘,这是酿儿写与为父的。”
“是了,那日与张郎君几人登高去,故而不在。”
“穿成这个模样,也不知要去祸害哪家小娘子!”
谢诜避开满地的信笺,举步畴昔,看了看案头,又核阅七娘一翻。
这又是七娘的率性骄贵了。清楚是她弄乱了谢诜的书房,却恶人先告状,直说谢诜的不是。